這一切都太可怕了,可怕的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她竟然是一個殺人凶手。

夏洛羽走出帝夫人的房間,按本破舊的日記本還放在桌上,上麵赫然寫著這樣的話:1990年2月5日,這件事不能怪洛羽,她還小。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隻是一個巧合而已。國風隻是為了洛羽不要受傷,所以寧可讓他自己……那輛車如果沒有從那條路走該多好,可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洛羽還在醫院,醫生說她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她看到的那一幕對她一個隻有三歲的小孩子來說太衝擊了。

她可能會選擇遺忘,她的大腦會用遺忘來保護她。這樣也許是好的,她還那麼小,不應該記得這些恐怖的事情。

隻是國風,太可憐了,帝君哭的很厲害,他一直問我要爸爸,我卻隻能說爸爸出差去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很傷心,看著小小的帝君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我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

那日記本的這一頁上,有擠出紙張皺在了一起,文字也模糊了,顯然是有人的淚水滴在上麵。

夏洛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帝家的,卻在門口碰到了帝夫人。

“哎呀洛羽你來了啊,怎麼也不先打個電話!”

帝夫人走到她的身邊,親切地說道。

可是夏洛羽卻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似的,她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麵,腳步也並沒有因為帝夫人的話而停住。

帝夫人連連叫了她兩聲,她都沒有反應,帝夫人感覺上前握住夏洛羽的手,可是她卻用力地甩開了,帝夫人也差點沒有站穩。

她嚇壞了,她從來沒有見到夏洛羽這副模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夏洛羽已經上了車。

帝夫人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她慌忙跑進自己的房間,桌上靜靜躺著的日記本泄露了一切。

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就跟夏洛羽一模一樣。

“她還是知道了,該怎麼辦,如果帝君也知道了……”

帝夫人一個人呢喃著,在想到帝君後,她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帝君知道的。

這是她守了二十年的秘密,她知道帝國風對於帝君來說不僅僅是父親這麼簡單,她也永遠不會忘記小小的帝君當年哭的多麼傷心,甚至他也生了一場大病。

帝夫人越想越舉得害怕,可是想著她出來自責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要把那本日記拿出來,她後悔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她走的太急連門都沒有關上,那麼夏洛羽也不會走進來看到。

帝夫人拿出電話想打給帝君,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打給夏洛羽,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她很擔心夏洛羽,帝夫人知道她是什麼脾氣,知道這件事對她來說打擊不會小的,現在她隻有祈求洛羽能夠想開一點,不要告訴帝君。

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能夠破鏡重圓,她不希望因為這件二十年前的事情讓兩個人再次分開。

………………

帝君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