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巴掌,父親怒氣衝衝地吼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竟然敢打我女兒的注意,你也配!”
帝夫人還記得柴俊然臉上幾乎要滴出鮮紅的血來,抬起頭盯著自己父親的眼神,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啊,是恨,全是恨。
“柴俊然,你走吧,殷容隻會跟我在一起的。”
帝國風的話就像是還在耳邊一樣清晰,她甚至還記得自己躲在他的背後看到他已經緊緊握起的拳頭。
看到柴俊然的臉,她傷心極了,她不願再讓他受傷了,所以她隻有讓他走,讓他徹底放棄自己。
“柴俊然,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說著,她拉起了帝國風的手。
“帝夫人,您在想什麼?”
柴俊然突然的發問把帝夫人從遙遠的回憶拉會了現實,帝夫人端起桌上的濃茶喝了一口說道:“沒什麼,隻不過是一些陳年的舊事。”
可柴俊然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的究竟是什麼,隻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比起二十三年的時間來講,一個短短的下午幾乎不值一提,帝夫人也不記得他們兩人都說了說了些什麼,可是時間就那麼匆匆過去了。
柴俊然坐在自己的豪華轎車裏,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發狠的笑容。
二十三年,我回來了,帶著萬貫的財產,我不僅有了錢,也有了社會地位,你們曾經嘲笑我的一切,我都記得,我永遠不會忘。
而帝夫人則坐在沙發上,嘴角微微顫動著,她知道,也許那個秘密就快要被戳破了吧。
是不是無論自己怎麼藏,都不可能永遠包住那團火,可是,她卻不希望這件事被任何一個人知道。
她想,就算是要付出所有,她也要守住那個秘密。
………………
H市。
夏洛羽躺在沙發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試過了所有的辦法,數綿羊,接詞語,幾乎都試過了,可是卻還是沒有辦法睡著。
有的時候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是自己無法掌控的,明明身體已經困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可是偏偏腦袋卻清醒的不行。
無論怎麼做,都隻會讓腦袋更清醒,夏洛羽甚至有些惱怒自己,她坐起來,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歎了一口氣。
怎麼就同意住在這裏了,這樣自己的一個人的旅行幾乎就等於是泡湯了。
怎麼走到哪裏都甩不掉他,她又發現命運的神奇就好像是在捉弄她。
曾經自己希望他能有時間看自己一眼,哪怕就是隨便說上一句話的時候,他卻好像連多一秒的時間都不願分給自己。
可是現在,她希望自己能和他劃清界限,最後不要再相見,可是偏偏又好像被他纏住似的。夏洛羽不禁苦笑起來,隨即目光落在了房間一角的櫃子上,哪裏有很多瓶子,她眼睛一亮,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櫃子旁邊。
果然,那上麵放著都是寫著英文的洋酒,夏洛羽從下依次看上去,竟然沒有一個是寫著中文的,她想如果現在有瓶二鍋頭她一定會直接選擇它,那樣才能讓自己更快地入睡,好擺脫這個失眠的,令人煩悶的初夏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