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探查用的法訣。”寒木仙君吻了吻她的前額,將一段咒訣直接傳音給她。
陶夭隻掃了一眼,便收回了心思。
那段法訣足足有四五行那麼長,密密麻麻的像是一塊芝麻餅。
現在可不是背書的時候。小妖怪搖了搖頭,擋在寒木仙君前麵慢慢往下降落。
漸漸地,少女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記得上一次和靈火戰鬥,並沒有深入那麼多。這條通道,應該是後來進入的人開辟出來的。
如果對方想要獨占黃泉河的話,沒理由留下如此順暢的道路啊。
陶夭有些不安地再次放慢了速度,用法力在身邊形成一層半透明的薄膜,將自己包裹在內。
地下的昏暗陰沉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即便有寒木仙君用法力探路,她也仍然感到無比不安。
有誰在那下麵,等著我們。
思來想去,先一步下來的那個人特地留下如此寬敞通順的道路,隻有一個可能。
他是衝著我們來的。陶夭抿緊了嘴唇,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個猜測告訴寒木仙君。
但是這種情況下,果然還是小心為妙。
“仙君大人——”
小妖怪剛剛開口,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比我預想當中要慢得多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膽小謹慎了?夭夭。”
“夭夭”這個稱呼,有多久沒聽到了?按照木神空間和妖界的時間差來算的話,已經有好幾年了吧。為什麼,這個人會在這裏?
寒木仙君立刻躋身上前,將陶夭擋在了身後。
黑暗中轉出模糊不清的人影:“寒木仙君,一如既往的保護過度啊。我應該說了很多次了,夭夭可不是你的羉罿哦。”
對方穿著一件黑底燙金的袍子,身邊翻卷著黑紫色的火焰,危險程度絲毫不遜色於陶夭當時在此處發現的黑色靈火。
是他……少女顫抖著,不自覺地環抱著自己的雙臂。她稍稍離開寒木仙君的庇護範圍,抬眼看著麵前的男人。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裏的皮膚依舊白皙柔嫩。但若仔細看,可以隱約發現淡淡的疤痕——那是皮膚長時間被枷鎖磨破而留下的痕跡。
對他的感情,與其說是憎恨,不如說更多的是抱歉呢。
如果我能夠更早一點確定自己的心意的話,就不會搖擺不定而給了他錯誤的希望。
說什麼“是重要的同伴”,其實,隻是我自己優柔寡斷狠不下心而已。
她側頭瞥了一眼寒木仙君,眼中帶著小女生的嗔怪:仙君大人也是,早一點講明白的話,就都不用那麼痛苦了。
察覺到她的視線,寒木仙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都是為師不好。從今往後,為師努力地補償你,好不好?”
誰要你補償了。小妖怪辦了個鬼臉,重新轉頭看著前方的男人:“好久不見。”
陶夭向前跨了一步,抬手一揮。她努力地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叫出那個因為太過久違,以至於有些陌生的名字:“我該叫你妖皇陛下,還是……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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