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好痛。沒有辦法呼吸了。
少女眨了眨眼,淚水水晶般滾落下來。
她看上去,比我還要難受呢。寒木仙君回過神來,輕輕歎息了一聲,等待陶夭平靜下來。
小妖怪熟練地鑽進他懷裏,伸手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肩膀輕輕顫抖著。
她的聲音悶悶地響起:“為什麼……仙帝要做這種事?就算他是神仙,也沒有資格這麼踐踏別人的生命!這、這太奇怪了……”
仙,不應該是這樣的。
同樣的質問也回蕩在當時剛剛行過冠禮的少年心中。
但那時的他沒有陶夭當日誅妖台上責問天道的勇氣。墨顏一個手勢,便讓他身不由己地跟了上去。
“墨顏要的人,從來就不是一個資質高超的弟子,而是床笫間的玩物!一個……能夠滿足他的欲望而又無從反抗的玩物!隻有凡人的弱小無助,才能填滿他的征服欲。”寒木仙君的雙拳不自覺握緊,蒼白的皮膚上青筋畢露。
回想剛剛被帶到仙界的日子,他根本無從逃離。身體 沒一個角落都被印上最肮髒的烙印,他恨不得自己能夠死去,卻連死亡的權利都被剝奪。
“仙君大人,別說了……”陶夭抬起頭來,用力抓著他的衣服,淚流滿麵,“不要說了,我不聽了。是夭夭不好,我不該讓你說的!”
寒木仙君卻已經被曾經的夢魘攝住,無法自拔。
每一日的飯食之中,都混入了強力的春藥。即便他的意誌再堅定,也無法抵抗身體的本能。
陶夭不再讓他停止敘述。她慢慢地深呼吸著,心痛得仿佛要裂開。
但是,這種疼痛,和仙君大人當日的苦難根本就不能比。她咬牙切齒地聽著寒木仙君的回憶。
寒木仙君麵無表情地描述著仙帝墨顏層出不窮的調/教手段:他用鐵良將他綁死在床榻之上,一如當初五毒對陶夭的做法。
“小桃子,你不該愛上為師。”寒木仙君結束了自己的敘述,伸手擦去懷中少女滿臉的淚水,心疼不已。
她總說跟在自己身邊生命才有意義,熟不知她才是自己最大的救贖。
他伸出手來:就是這雙現在擁抱著愛人的手,曾在床笫之間身不由己地向墨顏索歡。
如果不是偶然的機遇下得到了中央神木和《喚木靈訣》殘本,時至今日,他早已是又一件被仙帝拋棄的玩物。
陶夭默不作聲地歎了口氣,向後退了一些離開他的懷抱。
寒木仙君一愣,露出失落的笑容:“抱歉,為師不該用這麼肮髒的身體碰你。”
“你給我閉嘴。”
少女的身體顫抖著。她抬起頭,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絕對、我絕對會殺掉他給你看!”
說話間,陶夭身上的殺氣凝實成一團青色的火焰,幾乎與木神空間融為一體。
不可原諒。唯獨墨顏這個人,絕對不原諒!
寒木仙君一愣,伸出手去,輕易地穿過她的殺氣之火,將她一把抓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