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團團長沉默了片刻,一揮手,其餘的黑袍團員一眨眼便消失在空氣中。
擺脫了狩獵團巨大的氣勢壓迫,陶夭才發現自己的背後早已是冷汗涔涔。
團長抬起手來,摘掉自己的兜帽。一瞬間,陶夭以為底下依舊會露出一張粗木雕刻的五官模糊的臉。但恰恰相反,兜帽下的,卻是一張頗為五官清秀、英俊的麵孔。
不過,陶夭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的雙眼上:他的瞳孔不帶有紫色、但也不是黑色,而是一種詭異的暗紅。
“血脈之爭,與我無關。”注意到她的視線,年輕的狩獵團團長冷冷說道。
陶夭不再追問,笑容中透出幾絲高傲,竟與默不作聲站立一旁的寒木仙君顯得格外相似。她撩了撩頭發,道:“你的名字?”
狩獵團團長看著麵前這個近乎囂張的少女,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蘭塵。”
陶夭甜甜一笑,“哦”了一聲,催促他帶自己進入妖皇宮:在寒木仙君身邊呆久了,蘭塵的冰山臉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蘭塵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輕揮了揮手。一麵令牌從他袖中激射而出,“當”地嵌入城堡麵朝他們的牆壁中。
以令牌為核心,一大片水光擴散出去,最終形成一麵波光粼粼的大門。
陶夭沉下臉來,看著眼前藍色的光門,問道:“如若剛才我們選擇硬闖,會怎樣?”
蘭塵沒有答話,隻是一劍削下一塊碎石,揚手丟向黑漆漆的城堡牆壁。
隻見在碎石距離牆壁大概幾步遠的時候,無數血紅的觸手從強中伸了出來,一瞬間就卷起石頭吞入了牆中。
陶夭與五毒對視一眼,後者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並不知道妖皇宮有這樣的防禦關卡存在。
這麼說來,她反倒應該慶幸自己在黑石堡的所作所為已經傳到了這裏。陶夭一陣後怕,看著蘭塵淡然地跨進光門,自己也跟了上去。她心想:若非恰巧被狩獵團的人攔下,自己豈不是落得和那塊石頭一樣的下場?
光門像是一汪溫泉,舒適地包裹了陶夭全身。她側眼看向門邊露出的牆磚和腳下的地板,隻覺得心驚膽戰:或許這一整座妖皇宮,就是一頭可怕的妖獸呢?或許從踏上這裏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妖獸口中的餌食了。
寒木仙君走上前去,輕輕搭住她的肩膀,低笑道:“小桃子,別擔心,有為師在,定然不會讓你受什麼傷。”
但出乎他的意料,陶夭竟然輕輕動了一下肩膀,將他的手甩了開去。她沒有回頭,但很明顯地走快了幾步,看似是追趕蘭塵、實則是與他拉開距離。
她簡單地答道:“我是來治病救人的,有什麼好擔心?何況,我們沒得選。不治好瑩靈公主的病,我們就是血洗黑石堡的惡人,人人得而誅之。”
五毒在此時適當地火上澆油:“不曉得我們幾人的人頭,值多少錢?當然,要傷你,除非他們先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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