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仙君在她麵前單膝跪下,淡淡一笑,道:“你那麼矮,我若不跪下,你怎麼打奴隸烙印?”
陶夭有些嚇傻了,呆呆地看著寒木仙君褪去上衣,露出白皙緊致的背脊。
要把那個烙印按在仙君背上?陶夭看見自己的手抖得厲害,一點力氣都沒有。
寒木仙君知道她的心思,低笑一聲,道:“沒事,為師可不像你,那麼怕疼。”
創生仙君看到他這雲淡風清的樣子不覺惱羞成怒,抓起烙鐵,粗魯地塞進桃夭手裏。
烙鐵把手處一根尖銳的凸起刮破了她的手心。一滴血順著烙鐵上的凹槽流到模版上,一道紅光一閃而逝。
陶夭在創生仙君惡狠狠的逼視下抬起手,卻怎麼也落不下去可憐兮兮地道:“我、我做不到!換成我做仙奴,可不可以?”
一直沉默的仙帝冷冷道:“仙界律令,豈能隨意更改?”
他的眼裏帶著毫無來由的恨意,仿佛看見陶夭的內心這麼難過煎熬,是對他而言最過癮的事。
見狀,陶夭頓時死了心。她軟言軟語對寒木仙君說自己會盡量輕一點,眼一閉心一橫,將烙鐵按了下去。
燒紅的鐵碰到皮膚,發出“嗤啦”一聲,一股白汽噴了出來。
陶夭“嘶”地倒抽一口冷氣,仿佛這一下是按在了自己身上。看著烙鐵下滲出的鮮血,她發出一聲悲鳴,衝進草叢裏一陣幹嘔。
“小桃子乖,沒事的。”寒木仙君輕輕拍著她的背脊,柔聲安慰著,“我們回家,好不好?”
陶夭眼淚汪汪地撲進寒木仙君懷中,抽噎著憤憤不平:“仙君明明是好人,為什麼要受這種苦?”
寒木仙君一愣,自嘲地笑笑:好人?他若是好人,剛才便會攔住陶夭,不讓她去受那洗仙之苦,而不是故意做出失魂落魄的樣子,激她為了自己以身犯險。
寒木仙君歎了口氣,道:“傻孩子,為師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我不管!”陶夭抬起頭,蠻橫地聲明,“對夭夭而言,仙君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寒木仙君啞然失笑,心想:還真是個任性的小姑娘。
他縱容地點點頭,站起身道:“好,你說是就是吧。”
仙帝看著他們兩人如此親密無間,不由得妒火中燒,怒道:“哼,師徒之間如此親親我我,成何體統!”
陶夭翻了翻眼睛,一撇嘴不說話,心裏早已經發起了牢騷:還是仙帝呢,滿腦子都是些什麼齷齪的東西?人家對仙君的感情,可是很單純的!
寒木仙君見她的一張小臉氣得鼓成了包子,不由得忍俊不禁,偷偷傳音,道:“傻丫頭,你自己說這些人仙不像仙。既然如此,又何必為他們動氣?”
“可他說話那麼難聽……”陶夭不懂傳音之術,隻能小聲地嘀咕。
聞言,仙帝隻是冷笑,看著寒木仙君的雙眼中燃燒著陰暗的欲望:他可以忍受這麼多年寒木仙君對自己恨之入骨,卻萬萬不能忍受他身邊多出一個女人!哪怕那女人是他的徒弟,而且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