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寒，這場婚禮就是為了引千錦前來嗎？”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呢？秋水閣。青龍門，隻有千錦死了你們才能安心嗎？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楚之寒立刻搖頭，“不是的，我是真心的。”
嗬嗬……真心嗎？我的千錦……目光流轉，環繞了一圈，終於還是落在三少的身上，我微微一笑，“對不起，三少，終究還是我害你如此。”人群中，我看到了秋水閣的人，我看到了龍家的人，原來，都是因為我啊。
三少的眼中閃過憐惜，“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這種事情，就是沒有你，還是會發生的。”
無法避免嗎？我微微搖頭，也許吧，可是是我讓這一切提前發生了吧。
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千錦，再看一眼紅衣清豔的楚之寒，我輕笑如花，“之寒，放他走，好不好？”
他眼中掙紮。
我不在意的一笑，手上繼續用力，有什麼東西滴在我的手上，粘稠的很，血腥味很重，我望著落在地板上的血色，笑靨如花，“之寒，放了錦，讓他安全離開，好不好嘛？”尾音婉轉，帶著撒嬌的音調。
“龍楸霏，你快給我放手，即使是死，我也不會允許你隨意傷害自己。”千錦眸中血紅，盯著我的目光極為嚴厲，簡直要讓我瑟瑟發抖。
我淡笑如花，眸光滑過她的麵頰，嫵媚笑嗔，“傻瓜，錦真是個傻瓜！”
笑意嫣然，指尖深處卻有血液滴落，落地成花。
“龍楸霏，你不要這樣，隻要你不這個樣子，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楚之寒聲音極輕，望著我的目光仿佛我是一件極易破碎的工藝品，價值連城，卻也一碰就碎。
“答應了啊，真好。”我輕笑。
“是啊，我楚之寒答應以後不會可以針對千錦，我不會派人刺殺他的，我不會與他作對。”他盯著我流血的頸項，聲音帶著淺淺的顫抖。
我勾起嘴角，淡笑，“我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為我做到這樣，楚之寒，是我對不起你。”
“是啊，一直是你在對不起我，龍楸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楚之寒望著我，輕聲開口。
我很愧疚，深深的愧疚，可是，對不起，我沒有辦法，之寒，欠你的，這一生，我已經還不清了，來世，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微微轉眸，望向今生摯愛的男人。
“嗬嗬，真好，我的傻瓜錦，終於不會有事了。”全身無力，我依舊強撐著轉眸望向千錦，語笑嫣然，“傻瓜，為了我獨自一人前來的傻瓜，千錦，你混賬，該死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千錦的眼睛似乎是紅了，眼睛裏珠光閃爍，似乎有淚珠晶瑩，在墨色眼瞳裏婉轉不去，然後，我的傻瓜愛人對著我咬牙切齒，“你才是笨蛋呢，為了我，值得嗎？”
我想要回答“值得”，可是我隻是笑了一下便沒了力氣，匆匆一瞥，地板上血色絢爛，鮮豔妖媚的玫瑰花開了滿地都是，一株一株，一簇一簇，滿目的血色嫣然，燦爛而喧囂，繁花似錦。可是我呢，終於，支持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