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生氣了,怒火中燒。
不是楚清妍又在鑽什麼牛角尖,這種混帳話都說得出來。
“康文淵,謝謝你……”那麼深刻的愛我。
心髒似乎停止了跳動,她呼吸困難,感覺快要窒息了。
這個時候程墨非走了出來,對楚清妍說:“你看著兩個孩子,我去一下洗手間。”
楚清妍勉強勾出一抹笑,淡淡的說:“你去吧!”
康文淵聽到了程墨非的聲音,火更大了:“是誰,你和誰在一起?”
“一個朋友。”楚清妍輕描淡寫的說:“我還有事,就這樣吧,掛了!”
“是男朋友?”
楚清妍沒有回答康文淵的質問,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回提包,走進餐廳,守著兩個孩子。
小宇看到雙眼微微發紅的楚清妍,乖巧的說:“媽媽,你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進了沙子,我幫你吹吹,好不好?”
“媽媽的眼睛沒有進啥子,隻是有點兒不舒服,沒關係,謝謝小宇。”楚清妍強顏歡笑,在小宇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摸出響個不停的手機,關掉了聲音。
和康文淵根本就說不清楚,他那麼的執著,讓她難以應付。
雖然逃避不是辦法,可她現在也隻能逃避。
也許冷處理,才能讓他放棄。
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就這麼疏遠他。
不過這隻是楚清妍的單方麵想法,康文淵卻不會讓她如願,他是那麼的愛她,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他已經嚐夠了放手的苦,不想再嚐一次。
打電話之前康文淵就訂好了飛機票,去機場的路上,他一直給楚清妍打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這一次,不管是五花大綁,還是強取豪奪,他都不會讓她再逃。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康文淵深以為然,他真的越來越不了解楚清妍,不知道她腦子裏整天在想什麼,一會兒抱著他不放手,一會兒又把他往外麵推,兩個恰恰相反的舉動,都隻在她的一念之間。
“叮咚,叮咚……”楚清妍聽到門鈴響,便去看門,透過貓眼,她看到了康文淵焦灼的臉,猶豫再三之後打開了門。
既然他來了,就一次性說清楚,免得他再來騷擾她。
“我們出去說。”楚清妍換上皮鞋,出了門,從康文淵的身側經過的時候,嘀咕道:“你來得可還真快!”
“清妍,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一路風塵仆仆,他幾乎沒有停下來歇口氣,略帶疲倦的臉上,透著濃濃的關切。
“我隻要你放了我!”大步走到電梯門口,楚清妍不想和康文淵在家門口產生爭執,免得媽媽聽到,又要擔心了。
“不可能!”康文淵一把抓緊楚清妍的手腕兒,手上的力道那麼的重,昭示了他不願放手的決心。
楚清妍微微的仰頭,目光閃閃爍爍,深切的與康文淵對視:“和你在一起真的太累了,我隻想帶著小宇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累,為什麼累?”康文淵明白楚清妍的意思,卻還是不死心,想聽她說清楚。
“我身心疲憊,真的,想起你就是心理負擔。”楚清妍幽幽的說:“在你來之前,我過得很好,根本不像現在這樣。”
康文淵心疼極了:“你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管,有什麼問題都讓我解決,好不好?”
“我不可能不去想。”她本來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一點點的事,就能讓她眉頭緊鎖。
康文淵強行把楚清妍帶到他租的房子去,用他的熱情來融化她的心。
兩人糾纏在一起,可心結卻並沒有真正的解開。
太多太多的事,比康文淵的身體還要重,壓得楚清妍喘不過氣來。
康文淵就像豺狼餓虎,把楚清妍折騰得死去活來,直到兩人筋疲力竭,癱軟在了床上。
這半年的時間裏,康文淵去了趟美國,找了治療死jing症最權威的專家醫治他的病,雖然收效甚微,但多多少少還是有好轉的跡象。
他發狠衝刺的時候,腦子裏不停的在想,如果能讓楚清妍懷孕,她就不會再離開他。
雖然希望渺茫,可他還是滿心的期待有奇跡發生。
“康文淵,你愛我這個人,還是愛我的身體……”楚清妍全身無力,縮在康文淵的懷中,微睜了眼,看著他緊閉的星眸和倦怠的麵容。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愛!”康文淵睜開眼睛,深情的與楚清妍對視:“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難以忘記你,想起你,就會不自覺的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