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到地獄,隻是一念之間。
康文淵突然說了句很驚悚的話:“清妍,你有白頭發了!”
楚清妍心口一緊,急切的問:“多不多,多不多,有幾根?”
“有……兩根!”康文淵摁著長白頭發的部位,問:“要不要扯掉?”
“不扯,你去廚房拿剪刀剪!”楚清妍急急的跳下床,衝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找康文淵發現的白頭發。
果然,在康文淵方才按著的部位,有兩根銀白的頭發,映襯著燈光,閃閃亮。
“真的長白頭發了……”
楚清妍心有戚戚然,總覺得長白頭發是走向衰老的象征,沒想到,衰老從二十九歲就開始了,前一天,她還覺得自己很年輕,今天,就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現實。
康文淵拿了剪刀回來,看楚清妍對著鏡子長籲短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你少生氣就不會長白頭發了!”
透過鏡子,楚清妍瞪著康文淵,噘嘴道:“也得你不惹我生氣才行!”
“冤枉啊,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惹你生氣!”
康文淵小心翼翼的挑出那兩根白頭發,一一剪斷,然後放在她的手心:“你好好看看,都是你自己給自己找氣受長出來的!”
“去你的!”楚清妍握著那兩根長長的白頭發,心情格外的沉痛,好像自己在一瞬間,老了許多。
康文淵無所謂的笑笑,拿吹風機到梳妝台這邊來給她繼續吹。
吹了好一會兒,頭發才吹到九成幹。
楚清妍不讓康文淵吹到十成幹,本來用吹風機吹頭發就很傷發質,吹到十成最傷,留一成濕潤,還好些。
康文淵放下吹風機就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寶貝兒,我要你!”
他的手繞過她的肩,從她睡裙低開的領口伸了進去,兩隻小乖兔就落入他的掌握中。
“說好了一個月做一次,你怎麼回事,前天才做了,今天又想要?”楚清妍連忙抓緊康文淵的手腕兒,很不滿他這種出爾反爾行為。
康文淵俯身,臉貼著楚清妍的臉,很無辜的看著鏡子中的她:“是你說一個月一次,但我沒答應。”
“你也不想想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個月一次我都覺得有點兒多,最好半年一次,等你身體徹底養好了,你要一周一次我都沒意見。”
“清妍,一個月一次,我真的忍不了那麼久。”火在康文淵的體內迅速流竄,楚清妍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燙。
“你忘了嗎,以前我們也是一個月一次,沒聽你說不能忍啊!”
提起以前楚清妍就心酸,真不想提起以前,可是,她和康文淵的糾葛,又離不開以前的種種。
不管是好還是壞,是痛苦還是快樂,都是她和他共同的記憶。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康文淵緊緊的把楚清妍收納入懷,他的手力道那麼大,好似,要把她,揉入他的身體,與他,合二為一。
楚清妍艱難的喘氣,冷聲問道:“有什麼不同嗎?”
“以前……我感覺你不想和我做,每次都是很痛苦的樣子,好像……在受刑,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在強你,而不是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
“雖然我很想抱你,可我不想看到你那麼痛苦,隻有忍著,一個月讓你痛苦一次,是我忍耐的極限。”
“所以那個時候,我總是等你睡了,才進你的房間,隻希望你在夢中,不會反感我!”
康文淵緊鎖的眉頭驀地舒展開:“可是現在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你是快樂的,我感覺得到,你的身體會迎合,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躺在那裏,艱難的承受,甚至有的時候,你還會逃避。”
楚清妍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在床上是什麼樣的反應。
也許康文淵說的是對的吧,那個時候的她,真的不喜歡和他做,他每次上她的床,她都會暗暗想,快點兒結束,快點兒結束。
從未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享受愛愛的樂趣。
曾經有一度,楚清妍甚至懷疑自己是冷淡,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清妍,我想要你,好想……好想!”康文淵炙燙的唇落在她的耳廓上,他呼出的熱氣直往她的耳心裏鑽,帶著酥麻的癢往心裏去。
在康文淵的急速運動中,楚清妍攀上了感官神經的巔峰,靈魂出竅,飛出去不知道多遠。
暢快的釋放之後,康文淵累了,趴在楚清妍的胸口喘著粗氣。
楚清妍也無力的躺在那裏,被他榨幹了,像布偶一般沒有知覺,睜著大眼睛,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休息了片刻,康文淵仰起頭,唇畔是饜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