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充滿了暗示的意味,一股酥麻的癢從心底竄出,她竟然也和他一樣的遺憾。
人啊,本性如此!
就算嘴上矢口否認,內心深處,始終渴望著歡愉。
和康文淵赤身相纏的畫麵在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的閃現,楚清妍突然心跳加速,呼吸短促。
康文淵發現了楚清妍的異樣,他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扣緊她的腰,把她拉入他的懷中,與他緊緊相貼。
溫熱的水順著她和他緊挨的身體往下流淌。
“想要嗎?”他的唇湊到楚清妍的耳邊,低低的問。
“不想!”
她果然沒有勇氣承認,一開口,就是口不對心的話語。
“你騙不了我!”
康文淵笑得很壞,嘴角上揚的弧度,讓人心癢難耐:“我知道你想要,我也想要,怎麼辦,你現在身上不方便。”
“康文淵,閉嘴!”楚清妍又氣又惱,瞪著他:“你身體都這樣了,還想那種事,我說你……能不能顧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別再讓我擔心了。”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她為什麼要擔心他……她根本不擔心他,瞎說呢!
康文淵笑逐顏開:“清妍,你終於承認你擔心我了,你愛我,對嗎?”
“滾蛋,我才不愛你!”
愛情,真是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詞彙,即便是提起,也讓她心痛。
“嗬,你說謊的樣子也很可愛!”康文淵扣著楚清妍腰的手下移,再下移:“好了,不用再洗,床邊的袋子裏有洗涮用品,取一條毛巾進來。”
“嗯!”楚清妍把蓮蓬頭塞康文淵的手裏,讓他自己淋著,然後急匆匆的出去拿毛巾。
她走一路就留下一路的腳印,身上的水滴個不停。
幫康文淵擦幹身子穿好衣服,然後扶他到床邊躺下。
做完這些,楚清妍累得快趴下了。
照顧病人,真不是件容易事,比帶孩子還累。
楚清妍在浴室換衣服,順道自己也洗了個澡,走出浴室,康文淵就急不可待的使喚她:“清妍,過來!”
“幹嘛?”她滿腹疑問的走到床邊:“什麼事?”
他溫柔的命令道:“坐下!”
“嗯?”她納悶的坐了下去:“你到底要幹嘛?”
結果,楚清妍話音未落,康文淵就一把將她抱入懷中,他的手臂力度恢複了不少,抱著她,很緊很緊!
“你……”楚清妍正想問他又發什麼神經,一張嘴,就被他的唇給堵住。
他急切的把她壓倒在床上,壯碩的身子就壓了上來。
她身上不方便康文淵是知道的,想來他也不會浴血奮戰,頂多就是親兩口。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兒上,親就親吧,她權當做好事了。
防備一去,楚清妍的手臂不知不覺就搭在了康文淵的肩膀上,慢慢的圈緊。
楚清妍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句話,久旱逢甘霖。
這不正是她的真實寫照嗎,空虛了太久,早就渴望著被滋潤被填滿。
而康文淵,正是那個能讓她滿足的人。
楚清妍微眯著眼睛,享受康文淵帶給她的強烈刺激。
大雨在康文淵住院的第二天停了,太陽出來之後洪水很快褪去。
康文淵嚷著要出院,楚清妍便去給他辦了出院手續,雖然他不再頭暈,但身體始終沒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稍微站一會兒,他就累。
康文淵厚著臉皮住進了楚清妍和小宇的家。
小宇自然高興,舉雙手雙腳讚成,可就苦了楚清妍,伺候大的伺候小的,完完全全就是被奴役的對象。
楚清妍把主臥室讓給康文淵,去和小宇擠著睡。
康文淵住進她們家的第二天,楚清妍和葉瀟瀟為了玫瑰的事東奔西走,也沒能搞定。
接小宇放學,她疲憊的回到家,再累也得煮飯給康文淵和小宇吃。
吃完飯,楚清妍已累得睜不開眼睛,小宇和康文淵在房間裏玩兒拚圖,她便去主臥躺會兒。
躺下去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夢裏也在為玫瑰的事發愁。
這雨下過之後,到處的玫瑰園都受了災,哪裏還有玫瑰給她們。
盡力吧,如果實在不行,就隻能說服客戶用絹花。
楚清妍被康文淵的腳步聲驚醒,沒睜眼,繼續睡。
康文淵把門反鎖之後便開始脫衣服,楚清妍聽到悉悉索索的衣服響,知道他想幹嘛。
躺著沒動,但身體內部已經開始有了反應。
現在罵自己不爭氣也沒用,她早上看到幹淨的衛生巾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愛愛。
沒辦法,她已被康文淵下了蠱,不做就像有蟲子在心裏撕咬,撓心撓肺,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