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在看她,但楚清妍不敢看他,隻看著鏡中的自己,在心中默默的說,這是最後一次和他單獨見麵,以後,不能再有。
突然,黎敬禦一個箭步上前,楚清妍想躲開卻已經來不及。
黎敬禦強健有力的手臂從後麵伸出,抱緊楚清妍的腰,前胸貼後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狂躁的心跳。
“黎總,別這樣!”
她感覺自己好似要融入他的懷中,頓時心慌意亂,卯足了勁兒,試圖推開他的手。
楚清妍沒把黎敬禦推開,黎敬禦反而把她抱得更緊,頭更是擱在她的肩上,灼燙的呼吸吹拂過她的耳畔。
“黎總,你未婚妻在外麵等你,真的不能這樣。”楚清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再多的掙紮拒絕也無濟於事。
黎敬禦心中的那把火,已經點燃。
“清妍,別動,讓我抱抱你,我一直很想抱你……”
他痛苦的閉著眼睛,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為什麼我不能早兩年遇到你,在你結婚前,我絕對不會放手!”
恨不相逢未嫁時……她何嚐沒有這樣的想法,不想放手,卻不得不放。
“謝謝你的厚愛,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黎敬禦,下輩子,我一定嫁給你。”
這輩子,她和他是沒指望了,隻希望下輩子,他能早點兒走進她的生命。
“下輩子麼?”他好似想起什麼高興事,咧開嘴笑了:“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下輩子。”
“哦,那我們都好好的活著,我比康文淵活得久,你比蕭洛薇活得久,等他們都去了,我們再在一起。”
說這話的時候,楚清妍突然覺得很心酸,一時不慎,眼淚滾落在黎敬禦的手背上。
黎敬禦笑著點點頭:“這到是個好辦法。”
這時,有人因為打不開洗手間的門而去找來了服務生,楚清妍聽到外麵人說話的聲音,緊張的問黎敬禦:“他們會不會拿鑰匙開門進來?”
未等黎敬禦回答,蕭洛薇的聲音傳來:“發生什麼事了?”
楚清妍看到鏡中的自己瞪大眼睛,而黎敬禦卻還是如水般的平靜。
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可不能讓蕭洛薇看到她和黎敬禦在一起:“快放手,蕭洛薇在外麵。”
黎敬禦任性的說:“不放,她在外麵又怎樣?”
“你……”楚清妍又氣又急,額上滲出一層薄汗,鑰匙插入鎖孔的前一秒,把黎敬禦推入隔間。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外麵的人看到楚清妍,不悅的指責:“真是的,這洗手間又不是你家的,你鎖了讓別人怎麼用?”
被人指責,她又是賠笑又是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沒注意,隨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見楚清妍認錯態度良好,指責她的人也不再借題發揮,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低低的抱怨:“素質真差,什麼人嘛……”
走到洗手間門口,她又回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蕭洛薇上前來挽著楚清妍的手,看似很關心的問:“嫂子,你好點兒沒有?”
“嗯,好多了。”隻是心髒還在砰砰的亂跳,她差點兒沒急死,現在腿還在發軟。
“哦,那就好,你快出去吧,師兄在外麵等你。”
“你呢,不出去嗎?”楚清妍心驚,蕭洛薇不會要上洗手間吧,萬一在洗手間裏碰到黎敬禦,後果不堪設想。
“我等敬禦,有點兒事要跟他說。”蕭洛薇搖搖頭,指了指對麵的男廁所:“他在裏麵。”
可不能讓蕭洛薇等在這裏,楚清妍硬拉著她往外走:“有事待會兒再說,也不急在這一時。”
蕭洛薇頗有些不情願的回頭看了一眼:“好吧!”
不多時,黎敬禦風度翩翩的出現在她們麵前,蕭洛薇好像確實有急事要說,上前拉著他,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幾句。
“知道了,我會處理。”黎敬禦不鹹不淡的應。
蕭洛薇眉開眼笑:“謝謝!”
吃飯不能沒有酒助興,黎敬禦在法國定製的紅酒口感相當好,醇厚馥芬,連不喜歡喝酒的楚清妍也不知不覺喝了幾杯。
“敬禦最可惡了,還是師兄好。”蕭洛薇微有醉意,向楚清妍抱怨:“上次我過來,打電話給敬禦,讓他去接機,結果他說他忙,沒空,讓我自己打車,我才不要坐髒兮兮的出租車,多虧了師兄過去接我,那天師兄還在出差呢,接到我電話一點兒也沒含糊,嫂子,師兄真是好人,你好有福啊!”
蕭洛薇的話讓楚清妍心生疑竇,連忙問:“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