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龍老師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剛才那個男生站在一旁,剛剛還噴了發膠定型立的高高的頭發,現在已經被剪成了清爽的短發,弄得本就帥氣的臉好看了不少。
我不禁覺得神奇,難道龍老師還會這一招,我要不要也哭著鬧著要他給我剪個。
當我對上他的眼神的時候,我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我能平安的從辦公室出去和江遲暮江遲銘商量今晚的晚餐,就已經萬幸了。
“哎呀,我說你這個丫頭,摔疼了吧。”
冷不丁的這一句話,我還真沒接受過來,他是不是受刺激忘了我扒他褲子的事情了。
“龍…龍老師,我沒事兒的。”我笑著說,不自覺的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龍老師翹起蘭花指捂住嘴咯咯的笑著,我第一次見人這麼笑,那小聲不像是從喉嚨發出的,而像是從鼻腔裏一個音一個音抖出來的。
“哎呀,剛開學就是忙,你自己能上藥吧?”龍老師憋聲憋氣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一個白色的醫藥箱遞到了我麵前,“先塗藥水再貼膠布吧。”
說著,他就挪動著身子到了一邊,埋頭於一堆資料中。
我打開藥水瓶子,用棉簽沾了紅色藥水,想要往手臂上塗,卻發現傷的還真不是位置,眼睛看不到那個地方,塗上去很困難。
手中的棉簽忽然被人奪去,抬頭對上一對清澈的眸子,是那個男生。
“你幹嘛?”
“瞧你笨手笨腳的,我幫你塗。”
我正想拒絕,龍老師娘娘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對嘛,同學間就要互相幫助哦,小姑娘不要害羞嘛。”
我滿頭黑線,我要是小姑娘,你祖宗的祖宗還沒形成受精卵吧。
我掙紮著,忽然被他牢牢的按在桌子上,他的臉距離我的臉不到兩公分,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撲在我臉上。
我打量著他,嗯,真是個好看的孩子,高鼻梁雙眼皮,皮膚很白,不像江遲銘那樣單眼皮總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盯著我看幹嘛。”他塗完藥水,鬆開我問道。
“你長的挺好看的。”我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吹吹氣,隨口回答。
他神色有些慌亂,大概是沒被女生這麼直白的誇過吧。正想說什麼,龍老師的聲音卻又穿越重重阻礙傳播了過來。
“你說你叫什嗎來著?”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駱駝的駱,法西斯的西斯。”
我不禁撲哧的笑出聲,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
“我們班的學籍裏沒有一個叫駱西斯的人啊。”龍老師奇怪的說道。
“原來還是個黑戶啊…”我慢悠悠的說道。
“怎麼可能。”駱西斯瞪了我一眼,湊前去找自己的學籍。
“你自己瞧你自己瞧。”龍老師把一堆學籍資料推到他麵前。
他翻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
“這位同學,你說你叫什麼。”旁邊一位女老師推了推眼前的眼睛,問道。
“煩不煩。駱駝的駱,法西斯的西斯!”
“你是幾班的?”
“四班。”
全場忽然就靜了下來,如果我的腦袋還正常的話,我記得我的班級的數字貌似是三,不是四。
當然,龍老師和那個女老師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我就說明明你去政教處注冊了的,怎麼沒來班上報道呢。”女老師繼續推推眼鏡,不慌不忙的說,“原來是跑錯去了龍老師班上啊。”
開學第一天,跑錯了教室,還得罪錯了班主任,辦公室所有的老師都笑了起來,我也跟著笑的前俯後仰,駱西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就和被我扒了褲子的龍老師一個表情。
有人能確定這貨的腦袋不是裝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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