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屋子的找阿杜,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不能找到他。
當我失魂落魄的跑到大街上時天已經慢慢變黑了,蠟黃的街燈下,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隻有我一個失魂落魄的光著腳的女人在漫無邊際的尋找著阿杜。
我找遍了阿杜常去的地方,可是無論我怎麼找我也找不到我的阿杜。
淚,慢慢的爬在臉上似蟲子般難受。衝淡了我的妝容,露出了淡淡的痕跡。
風城的風大大冽冽的吹,我的頭發淩亂的像一個瘋女人。腳,我的腳被冰硬了的冰磚,痛在骨髓。
被風吹脫落了的路燈如同一個掛在樹上的蟲繭,露著斑斑駁駁的光影;路兩旁的店麵裏麵放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歌。
前方有朦朦朧朧的長長火龍在不停的向前穿梭;我找完了我想到的每一個阿杜常去的地方。
阿杜,你到底去了哪裏,在幹著什麼?
初春的風城樹木都已經開始慢慢返青。我就走在一顆顆吐了米粒大小的嫩芽的不知道名字的樹下麵。小樹枝被風吹的在我的臉上撓撓,讓我癢癢的痛。
我的腦海不由得回憶起了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畫麵。那些屬於我們的快樂,現在回憶起來,卻被了味道。是痛苦,落魄還是怨恨?
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走了多少地方。走著走著我忽然看見了七姐的出租屋(她不在那裏做生意)我死亡了的信心馬上又回到了我的身體,我滿懷信心的跑了上前。
敲開門的那刻我莫名其妙的緊張,七姐畫了很濃的煙熏妝,她或許要去上班了。
“有什麼事麼?”七姐問。
“有看見阿杜麼?”
“阿杜?怎麼了他?”
“他不見了。”我說完,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軟弱了。
“啊,什麼時候?”
“不知道!”
“我和你一起去找找吧!”她說完看了看我又說“進來,穿雙鞋子吧!”
那夜,七姐沒有去上班。我拖遝著七姐的大鞋子到處去找我的阿杜。KTV,地下賭場,甚至阿杜所有朋友的家。我們幾乎跑遍了風城的每個角落,可是還是找不到阿杜。
淩晨,七姐也回了家;大街上隻有我一個人像孤魂野鬼似的在遊蕩。
忽然感覺疲倦,我慢吞吞地往回走。
總覺得路途是那麼慢慢長,一個習慣了活在被寵愛的世界裏,依靠一下子沒有了,就仿佛心被活生生撕扯了一半,空落落的難受。
風依舊大大冽冽的吹,身後的法國梧桐慢慢的往後退退著;我的裙擺搖搖曳曳往後飄。可是我的左邊的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終於回到了家,按開了門我就如同一個泄了空氣的氣球,泄了下去。
昏迷中我隱隱約約覺得母親把我給弄了進屋,她慌慌張張的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