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德利明白,現在不是公開白發魔女身份的時候,要不然這個聯軍至少一半以上的人會向著她,而她也應該不想暴露行蹤,因此大夥將計就計吧。
“陛下,這人你應該不陌生。”他回答道,“她就是之前假冒公主,救了皇後,又被山賊帶走的少女。”
“是她?”貝西斯接著問道,“那天我走後,你是不是找到她了?不然她怎麼認識你?”
“是啊,我救了她。”布雷德利扯謊道,“之後我把她送回拉博爾鎮上去了,怎麼她又會在此出現呢?難道被真月教挾持了嗎?我去確認一下。”
“好的,請務必搭救她,別讓歹人傷了她性命!”貝西斯懇求道,這個女孩於皇後有恩,自己還沒好好答謝過她。
布雷德利同約瑟夫一起出發了,一離開營地,他們的臉色就變青了。
“好死不死的白發魔女,又在搞什麼飛機?”布雷德利憤恨道,“難道她為了對付我,不惜聯合真月教嗎?”
“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約瑟夫分析道,“我估計她現在有麻煩了,正受人挾持,我看真月教想以她為人質要挾你退兵。”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你現在有兩條路可走,就看你希望她死還是活。”
如果在一個月前,布雷德利會毫不猶豫選擇讓這個宿敵去死,但時過境遷,現在形式又發生了轉變,對方已經對自己夠不成威脅了,自己真正的敵人是塞茜莉,那還要讓白發魔女去死嗎?
“你有何高見?”他心裏雖然有了想法,但還是決定聽聽同伴的意見。
“我覺得把她救下來比較好。”約瑟夫回答道,“始終她是大魔王,有自己的人脈,留著對攻打東琉有利。”
“你說的不錯。”布雷德利深以為然,“始終東琉的幾大絕對主力軍團,都是她的死忠,有她在,東琉分分鍾可以攻破,但是……這樣對我們而言是有風險的,我們可能最後連肉都吃不到。”
約瑟夫懂他的意思,選擇與白發魔女合作,意味著要平分戰果,這樣一來,顯然對方的支持率要大的多,自己依然上不了位。
他哈哈一笑道:“老弟,我覺得你這人腦子就是不打彎啊。”
“為什麼這麼說我?”布雷德利有些不高興,他向來自詡機智過人,憑什麼被一條落魄的老龍說教?
“你想想,現在的主動權在誰手裏?你就趁這個機會談條件,坐地起價,還怕白發魔女不答應?”
“有道理!那我應該提些什麼條件呢?我對她已經失信了,她還會對我講信譽?”
“你真笨!”約瑟夫實在有些懷疑對方智商,“你幹嘛老是喜歡與她對著幹呢?你和她站同一戰線上思考問題啊,現在你隻需控製住她,牢牢把她抓在手裏,這不就行了?什麼信譽不信譽,你他媽就是死板!”
布雷德利忍氣吞聲聽他數落著,但沒有爆發出來,因為對方的話給了他無限靈感,“你的意思是,讓她做我的傀儡?這個方法好是好,但是……她又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約瑟夫懂他指的是什麼,“你是怕她身邊那個魔人對嗎?”
布雷德利不置可否,顯然是默認了。
“哈哈哈……”約瑟夫大笑起來,“我開開玩笑說你笨,你腦子真還秀逗了,男人征服天下用的是什麼?沒錯,是槍!征服女人用的是什麼?他媽的不還是槍嗎?”
“槍你妹!”布雷德利終於忍無可忍了,“你腦子裏除了精蟲還剩下什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下半身思考?好了,你閉嘴吧!”
他知道約瑟夫最近娶了個龍女,還是搶過來的,為此他要每天說個十遍,說自己多麼多麼牛掰,讓女人死心塌地,靠,自己居然會天真到去請教這種家夥!
“你別那麼武斷。”約瑟夫旁敲側擊道,“我知道你感情專一,自從弟妹走後,你為她守身十多年了,她泉下有知,應該很欣慰了,但男人嘛,不是說非得結婚成家,至少要為了這個大局著想吧?千載難逢的機會啊,這輩子可能再也遇不到了!”
布雷德利的表情不停抽搐著,想法一旦萌生就會無限放大,完全無法遏製,他到不將就什麼忠貞不渝的愛,隻是一直沒往那方麵想過,而今天,約瑟夫為他打開了扇窗,才讓他猛然醒悟。
沒錯,自己一直將白發魔女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因為她是自己一統天下的障礙,有她在,自己不可能實現夢想,而應對她的方法,除了算計就是追殺。
但為什麼非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呢?大家能共存嗎?
這個回答是肯定的,隻要結了婚,成了一家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