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艘船起個名字吧。”黎鬼提議道,“白小姐,你說叫什麼名字好?”
白可飛搖了搖頭道:“這艘船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我可不敢居功,你們來起吧。”
桃子提議道:“我們船上有好多花花草草,就叫‘花花草草號’吧。”
蠻虎在旁應承道:“好呀好呀,師傅起的名字好聽!”
黎鬼不禁暗道,好聽個屁,真是粗俗,還不如叫“羅曼蒂克號”,或者“君子蓮香號”呢。但他沒有說出口。
白可飛當然也沒有意見,她本來就不是附庸風雅的人,覺得花花草草很對得起這艘船的身價,於是船的名字就這麼定了。
行駛了一會兒,黎鬼問道:“白小姐,我們這是去哪兒?”
白可飛回答道:“河是南北走向的,一直順流而下應該可以到東琉地區吧。”
黎鬼不由一陣激動,心想,自己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這次是不是能苦盡甘來呢?自己的王侯將相夢,能不能最終實現呢?憑自己與魔王的交情,提點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吧?
晚上,大夥弄了一桌子菜,慶祝花花草草號啟航,這次除了魚類與禽類,更多了一隻肥美的野豬蹄。
蠻虎得意洋洋道:“師傅就是厲害,都靠她才能捉著這隻野豬!”
原來在白可飛潛心研究都時候,蠻虎打獵時發現了一隻野豬,但他斧頭鈍了,以至於沒能一擊解決目標,反而惹惱了它。
蠻虎被一路狂追跑回營地,幸得桃子出手才將野豬給電暈了。
此刻他將其中過程說了出來,並帶著三分誇張,聽得大家哈哈大笑。
劍煞也耐不住饑餓下來吃了點東西,大夥隻感覺他臉色更幹枯蠟黃了,黎鬼無論問他什麼問題他都不答,隻吃了兩口就回去繼續閉關,走路還不小心頭撞在門框上,將橫梁都撞斷一大塊。
“老六你沒事吧?”黎鬼想去攙扶他,可手剛觸碰到他衣角就感覺劇痛,連忙縮了回來。
劍煞走後,黎鬼剛想歸座,卻發現手掌在流血,好像被利器給刮傷一般,真奇怪,難道老六衣服裏藏著刀嗎?
白可飛則拿起那塊被撞下來都木頭,果然看到切口處平滑如鏡。
她恍然大悟道:“六爺已經關不住自己的銳氣了,他就要突破了。”
“是嗎?”黎鬼不由大喜,自己與這個夥伴在一起十多年了,深知他對劍的執著,當初他的師傅一口咬定他不是學劍的料,並給他穿了無數次小鞋,還將絕招藏著不肯教授,但他卻從沒放棄過。
自己看著他一次次置身死地,一次次突破,最終挑戰了自己的師傅,並將其殺死,成為一代劍術大師,由於心狠手辣,從不憐憫弱小,被世人稱為“劍煞”。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劍尊劍豪這樣的美名,人們往往將他當成邪惡的化身,並深深痛斥著。
隻有黎鬼清楚,這個家夥不過是一個武癡罷了,心裏除了劍已經容不下一切,但絕對重情重義,自己當年在最危險的時候幫他擋了一刀,盡管險些喪命,卻換來了最真摯的友情。
因此在他心中是愛憎分明的,對他好,他就以死相報,對他不好,親娘也殺給你看,什麼倫理道德,對他來說就是放屁。
現在他處於修煉的關鍵時刻,黎鬼可謂操了一百二十分心,因為這是世上唯一和自己最親近的人了,可千萬不能有差池啊!
餐桌上,白可飛說道:“這次我們回到東琉,我是不進城的,桃子會帶你們去找一個叫天辰的人,他會先安頓你們的。”
“魔王大人,您為何不隨我們一同入城?”聽說現在聊起正事,黎鬼的態度也開始恭敬起來。
“我還有要事。”白可飛推遲道,“最多兩年,就會和大夥新相會。”
黎鬼考慮了一下,說道:“如果大人還有未完成的事,我們不妨再等等,雖然我們幾個本領低微,但幫你堵堵槍眼,爭取下時間總是行的。”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不表忠心更待何時?況且對方也說了,讓他們先去東琉,那不是去上任而是先安置起來,也就是說一切得等她歸來才能拍板定奪啊,她這種身體素質,能在世上活兩年嗎?就算到時候她回來了,還想的起他們這幫無名小卒嗎?
白可飛倒覺得他們這幫人挺有良心的,帶著他們的確要比帶著顯眼帶魔劍客們好,一些痞氣是學也學不來的,掩人耳目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