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紫看見槍嚇了一跳,這玩藝她隻在演戲時看到過道具,真的槍,她可是第一次看見,她瞪著眼睛緊張兮兮地看著宋澤瀚,心想這個男人會用槍嗎?
然而宋澤瀚卻極其熟練地拿起槍,上好膛,然後打開車窗,瞄準後麵的車一陣射擊,他原先並不曾碰過槍,自從知道老沈的事情之後,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學會,以防突發情況,沒想到卻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梁若紫坐在車裏隻聽到一陣陣的槍響,接著聽到汽車碰撞的聲音,她感覺得到那些人也對著他們的車不停地射擊,隻是這輛車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顯然這不是輛普通的車。剛有些鬆口氣,忽然感到有兩個人跳上了他們的車頂,梁若紫的汗毛不由得根根豎起。
保爾說了聲:“坐穩了!”便開始將汽車一下翹起右邊,一下翹起左邊,一下又來個大轉彎,梁若紫一陣惡心,她想吐,可她知道根本沒法吐,又生生給咽了下去。
這時,保爾又對著宋澤瀚命令道:“你來開車!筆直往前開,出了門往左拐!”
宋澤瀚對梁若紫囑咐了一句:“抱牢前麵的椅子!”便立刻爬到駕駛位置。
而保爾則爬出車窗,與車頂上那個人一陣肉搏,梁若紫雖曾拍過類似的戲,可真遇到了,還是膽戰心驚,車頂上那個人,經曆了保爾如此那般開車後,居然還在,顯然也不是個一般人!
一直過了很久,保爾才爬下來,臉上掛了彩,手臂和腿上都有傷,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大口喘著氣,嘴裏嘀咕著:“Shit!”
汽車的隔音效果很好,梁若紫雖無法聽清楚剛剛搏鬥的聲音,可她能感覺得出一定很激烈,再去看保爾的手,關節部位全都破皮,鮮紅的一片,好不容易開出了城堡,可路上也不太平,時不時會有車撞向他們。
保爾喝了點水,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便跟宋澤瀚換了座位,此時宋澤瀚略略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他的人已經跟上了,而在大馬路上,那些人也不敢有太明顯的動作。
保爾開著車並不直接開往機場,而是拐了很多路,去了許多停車場,不停地轉著圈,最後他拐進一個汽車維修店,轉了一圈出來時,汽車已經變了樣,連車牌號都變了。
“坐墊下麵有衣服、帽子,你們趕緊換了!”保爾說道,他說話的聲音始終很冷,完全是命令的口氣,可梁若紫此時卻不再怕他了,他或許是一個冷漠的殺手,可奶奶如此的信任他,他一定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到機場後,保爾冷聲說道:“我就送到這了!”
宋澤瀚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拉著梁若紫的手下了車。
他知道保爾一定知道周圍有不少他的人,像他那樣的殺手不可能連這點氣味都聞不出,更何況他在他們身旁反而更招那些人的注意,不在了,反而安全些!
梁若紫現在由衷覺得危險就在自己的身旁,剛剛那一幕實在太驚心動魄了!生命是很脆弱的,稍不留神,它便沒了,她可不想再次失去自己的生命,連廁所都不敢去,一直緊跟著宋澤瀚,坐上飛機後,也是和宋澤瀚一起去的衛生間。
宋澤瀚看著她小心謹慎的樣,不由得調侃道:“現在開始害怕了?”此時他卻略略放下心來,梁若紫沒有拿過奶奶一文錢,既然沒拿過,那麼危險自然會漸漸離開他們的!
此時他們坐在頭等艙的座位上,整個頭等艙都被宋澤瀚包了下來,除了他和梁若紫,還有幾個他的保鏢。
這兩天,他們一直在奔波中,從N城坐了近十個小時的飛機趕到美國,現在又急急地從美國回到N城,按理此時他們應該很累,卻都沒一絲倦意,梁若紫的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飛機已經起飛兩個多小時了,她仍心有餘悸,剛才那一幕猶如在夢境中般,卻曆曆在目。
空姐遞來了可口的點心和水果,梁若紫卻食之無味,一隻手不經意地伸入口袋,發現裏麵有東西,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封信,一封奶奶寫給她的信,她現在身上這套衣服是奶奶給她準備的,顯然這封信是她預先放進去的!
梁若紫很想知道奶奶會跟她說些什麼,迫不及待地打開信,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