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瀚咧嘴一笑,說道:“我更怕傷害到我的老婆!”
梁若紫不再說什麼,一開始聽了宋澤瀚的話覺得心裏很甜很甜,後來卻發覺這家夥老奸巨猾得很,早料定她是不會做下去的才會有剛剛的舉止!
許亮的戲拍完了,拍完那一天他找蔣麗談話,裝作很不經意的樣子告訴蔣麗他要結婚了,新娘是王園園,蔣麗聽了那話整個人便僵在了那天,半晌沒反過末來,等到她醒悟過來時,許亮早已離去。
坐在車上,許亮的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初次看到蔣麗時的情景,她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激動地向他伸出一隻手,說道:“我叫蔣麗,蔣介石的蔣,美麗的麗!”
一想到這句話,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苦笑,眼圈裏隱隱的有液體流動,和她在一起時,他並不覺得她如何好,然而現在他要娶王園園了,竟覺得和蔣麗在一起還是很美好的,至少她能讓他笑。
蔣麗很想哭,很想大叫,很想找個人陪她一起發泄,於是她打開了手機,原本想打給梁若紫的,可剛撥了號碼她又立馬掛掉了,梁若紫懷著孕是不可能陪著她喝酒的,可是,她真的好想找個人陪她一起喝酒,一起發泄,她翻閱著電話本,卻發現認識那麼多人竟找不到一個可以陪她喝酒瘋狂的,最後她的目光落在“馬東平”那三個字上,以前在帝國大廈時她常和馬東平一起出去吃飯,馬東平對她來說是姐妹,或者說是哥們,可自從她做了經紀人之後,她與他之間已經許久沒聯係了,然而此時她發現除了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於是,她撥通了他的手機。
馬東平接到蔣麗的手機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他對蔣麗還是有幾分交情的,蔣麗約他出去喝酒,他自然去了。
現在的蔣麗事業做得如火如荼,馬東平以為她找他出去喝酒一定有什麼好事,然而幾杯酒下肚之後,他才知道她是找他來發泄的,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蔣麗還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女漢子!
蔣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邊喝酒,一邊哭訴道:“他不喜歡我,我可以理解,我跟他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可他為什麼要娶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卑鄙、無恥、下作,頂多也就臉蛋比我好看那麼一丁點!”
馬東平聽得雲裏霧裏的,根本不知道蔣麗在說誰,隻知道她喜歡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要娶另一個女人,他真沒想到女漢子蔣麗居然也會有被感情衝昏腦袋的時候,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他問她那個男人是誰,可每次一談到這個問題,蔣麗便立馬岔開話題,顯然她不肯說,即便喝得爛醉也不肯說。
馬東平望著爛醉如泥,趴在桌上熟睡的蔣麗,歎了口氣,說道:“這個男人既然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又何必為他落淚,折磨自己的身體呢?”說完背起蔣麗走出了酒吧。
走到大街上,馬東平才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蔣麗住哪,而蔣麗醉成那個樣,是根本不可能說什麼的,隻好將她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將蔣麗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他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蔣麗醒來,見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覺得有些奇怪,走出房間看見馬東平正在燒早餐,立馬一切都了然。
此時的蔣麗又恢複成了女漢子的模樣,她走到馬東平身旁,像個大姐大似地拍了拍馬東平肩膀,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一個晚上,下次你有什麼事盡管找姐,姐絕對做你忠實的聽眾兼出氣筒!”說完徑直走進了衛生間。
她說得極其自然,而馬東平卻聽得極不自然,她走後,馬東平發覺自己的手竟在顫抖,臉更是火燙火燙的,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喜歡上蔣麗!在以前她在他的眼裏隻是個女漢子,他是不可能會對一個男人動心的,而昨晚他看到她哭了,這才意識到她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在異鄉打拚無依無靠的女孩子,心一下子變得極柔軟,極柔軟。
鄭陽很快便知道了許亮的事情,他打了個電話給許亮,沒有多問什麼,也沒有勸他什麼,他說道:“你自己多保重吧,如果想找人喝酒盡管打給我,我會立刻飛到N城的。”
許亮聽了鄭陽的話兩滴淚便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知道鄭陽是真心的,他說他會來,就會來,沉默了好一會兒,許亮才抑製住激動的情緒,說道:“你那麼忙,就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