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妝,化妝師看著梁若紫,輕輕搖了搖頭,對蔣麗說了幾句意大利語,說完又衝著梁若紫笑了笑。
梁若紫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一走,便立馬問蔣麗。
蔣麗說道:“她說在接下去的兩天裏,你將會很辛苦,《MAGI》的主編是一個極度挑剔的人,既要效率,又要質量,這兩天裏你會不停地換衣服,不停地拍照片,做各種不同的姿勢,至少拍兩、三百張照片,而最終選下的卻隻有一張!”
好在上一世梁若紫也給雜誌社拍過照片,聽了蔣麗的話,她並不怎麼在意,頂多比以前再辛苦幾分,這點苦,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九點多拍攝才算結束,梁若紫最大的感受便是這兩隻腳快受不了了,因為意大利人對鞋子很在意,拍攝的過程中,梁若紫每換一套服裝便換一雙鞋子,鞋跟一雙比一雙高,她個子不矮,平常基本沒在穿高跟鞋,這一次把她平時沒穿過的高跟鞋全都補上了,鞋跟從五寸到十寸,穿到後麵她感覺自己仿佛在踩高蹺!
回到賓館,梁若紫感到很累,衝完澡,倒在床上便睡,完全忘記了曾經信誓旦旦地說吃大餐的事情了,還是睡覺更重要些!
她真的很疲憊,迷迷糊糊中仿佛聽見房間的門被人打開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說話,接著有人走了進來,可她實在困得很,懶得管這些,反正有蔣麗在,她沒必要擔心什麼,於是又繼續睡去,忽然感到周圍好靜,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祥的預感不禁又一次籠罩心頭,她努力地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這時,她發現周圍突然冒出了幾個黑影,全都戴著黑色麵具,她想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朦朦朧朧中她看見有人在向她的杯子裏不知放了什麼,接著逼著她喝下去,這一幕令她又想起了王園園過生日那一次,她感到害怕,感到恐懼,本能地拒絕,拚命地揮著手。
這一揮,終於將自己揮醒,一睜開眼,她看見一個男子穿了件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立馬拿起床邊的玻璃杯便向那人扔了過去。
宋澤瀚這些日子一直沒停下過,好不容易處理完法國那邊的事情便馬不停蹄地乘飛機飛往意大利,隻為了給某個朝思暮想的女人一個意外的驚喜,當他來到賓館時,梁若紫已在睡夢中,他知道她很累,沒敢吵醒她,悄悄地走了進來。
沒想到剛洗完澡出來,梁若紫會突然做出這一舉止,還好他反應快,腦袋迅速讓開,玻璃杯落在了地上,而不是他的腦袋上,否則他那張俊美無暇的臉定會留下一道傷疤,他以為那女人因為這麼多日子一直未搭理她,在鬧小脾氣,可抬眼看向她,她的臉色慘白,冷汗一滴滴地從腦額上滲了出來,顯然那女人被他嚇來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帶給她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宋澤瀚立馬走了過去,將梁若紫擁入懷裏,一個勁地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嚇到你了,我原本想給你個驚喜的,早知道這樣,我應該事先跟你說一聲。”
梁若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縮在宋澤瀚的懷裏,手腳冰涼,瑟瑟發著抖,這更讓宋澤瀚感到內疚、心疼,將她抱得越來越緊。
良久,梁若紫才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宋澤瀚擁著她問道。
“夢見有幾個黑衣人戴著黑色麵具在我麵前晃悠,那感覺特別的陰森、恐怖,他們還逼著我喝什麼東西,我很害怕,奮力抵抗,然後就醒過來了,正好你從衛生間裏出來,我根本沒看清楚你的臉,隨手拿起杯子便扔了過去!”梁若紫說道,心跳還是特別的快。
宋澤瀚輕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那件事情對你還是有影響的,這也難怪,那麼大一件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擺脫出來的!”
說完他站起身,倒了杯水遞給梁若紫,淡笑著說道:“喝點水壓壓驚吧,這次可不能再扔過來了,再扔過來,我肯定躲不過,腦袋肯定要開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