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執念成狂,仙逆成魔(1 / 2)

接近晌午,陽光已經有些毒辣了,星痕殿後花園中的花花草草有些萎靡不振,司命星君一吃完早飯就到園中研究棋局,他的小童一邊給他打扇一邊抱怨,“星君,您也太執著了,解這殘局都解了五百年了,也沒理出個頭緒來,我看還是別解了,這太陽那麼大,小心會中暑,你看也快吃午飯了,我們還是回去吃飯吧。”

“你就知道吃吃吃,剛剛有點思路又被你打斷了。”司命星君執黑子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猶豫不決。小童吐了下舌頭,小聲嘀咕,“明明就是自己解不開,還怪我。”

這時,一陣紫色仙氣飄來,花園裏的花在一瞬間又恢複了生機,連旁邊枯萎的藤蔓也重新活了過來,蔓延到了小童腳下,小童見狀驚奇不已,“這棵藤蔓死了好幾百年了,居然又活過來了,太神奇了。”

司命星君已經習以為常,每次屹和帝君出場,周圍的花花草草就要爭奇鬥豔一番,“帝君能不能出場的時候不要拈花惹草的啊?”

“這個看心情。”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白色的身影已經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就在那一瞬間,木椅上延伸出了許多枝椏,縱橫交錯在帝君身旁,綻放出了白色的花朵。

小童已經被這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絕美男子時,他一身白衣出塵,青絲微挽,係之紫色金絲發帶,置身花海中,他的眸子看似黑色,卻帶著淡淡紫色光輝,一張完美無瑕俊逸非凡的臉再配上唇間點點邪痞笑意,看的小童不禁咽了口口水,難怪天上單身的仙子都對帝君趨之若鶩。

“您的心情應該沒人能影響吧。”司命星君還在執著於棋局,未起身行禮,但話中自然帶上了敬語。

“這個也看心情。”帝君看了一眼桌上的殘局,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就是你解了五百年的殘局?”

“恩。”

帝君微笑著搖了搖頭,執一隻黑子,落入棋盤,棋局立即發生了轉折,司命星君抬頭看他,臉上卻絲毫沒有解開棋局的喜悅,而是一臉的疼惜,“哎,解了五百年的殘局,突然解開了,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是嗎?”帝君笑的春風得意,又執一白子落入棋盤,棋局又發生了變化,“那你繼續解吧。”

“你…。”司命星君看著這殘局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小童在一旁不覺笑出了聲。

司命星君瞪了小童一眼,“有客人還不去泡茶!”

“是。”小童無奈的去泡茶。

“您老人家來我這幹嘛?不會就是來逗我玩的吧?”

“當然不是,我來找你拿天命冊,啟動仙逆。”

“仙逆?”司命星君抬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帝君。

仙逆,仙之逆者。

施法之人將失去後世記憶,沉睡進入夢境,若夢境中的曆史有所改變,那麼夢境就會成為現實,施法之人則會在施法之日記起前塵往事,曆史若無改變,施法者將永遠被困夢境,不休不止。

“對。”

“您可知風險極大,若無改變,則會被困夢境,不休不止。太古時代,魔界統治世界,女媧大神啟用仙逆,扭轉了曆史,但女媧大神被困夢境三萬年,不休不止的重複夢境,戰爭,廝殺,血腥,雖然最後扭轉局勢,但再無力執管三界,退隱而去。仙逆還需要大量的靈力作為支撐,您也有可能靈力耗盡而死,您確定您要啟動仙逆嗎?”

“確定。”他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

“您何必那麼執著呢?欽柘已經死了,帝女黎析現在剜心自葬在鏡心水珀之下,或者您直接抹去她的記憶,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可是她心裏有一個人,那個人並不是我,所以我想重新來過,你問我何必執著,那你用五百年來解一盤殘局,難道不是執著嗎?我想和她在一起,即使仙逆會失去記憶,我也會憑自己的心改變曆史,不管是五百年,五萬年,還是五十萬年,我都要去拚一次。”他說的風輕雲淡,臉上卻帶著惋惜,若他早一點遇到她,也許結局就不是這樣的了。

司命星君歎了口氣,“哎,罷了,您去吧,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她百日慶生宴開始吧,我一直很遺憾,沒有去參加她的慶生宴。”

“好。”司命星君拂袖一揮,棋盤上出現了一本金色琉璃冊,他拿起筆看著屹和,“你在哪裏布的陣法?”

“鏡心水珀。”

司命星君翻開天命冊,找到那一頁,然後打了個前括弧,(武陟九千八百四十二年,東湟小帝女出生,本是金凰之身卻隻引來了幾隻麻雀。同時西漠出生了第一位帝女,是上古第一隻白孔雀,出生時白色光輝穿透天際,引來百鳥,在空中盤旋三日才離去。西漠帝君為其取名為黎析,並邀請仙界眾神為帝女慶生。豈料慶生時間和東湟小帝女慶生時間一致,於是商討之後,中午為東湟帝女慶生,晚上為黎析帝女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