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幽開始了自己亂花不漸欲迷人眼的花花生活,反正,那個男孩子怎麼樣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那她還在堅持著什麼呢,就算心裏麵喜歡得心痛得不得了。她依舊可以對著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男生笑得甜美可人。隻是,她知道,她所選的那些男孩子,都有那個人的影子,有著他的鼻子,有著他的眉眼,有著他一樣可愛的笑容,有著他一樣的孩子氣。過了一陣,她膩了,便丟下他們,又去尋找新的替代品,桑池已經很久沒有回過信了,無所謂,她本來就是對這個哥哥無多深感情。隻是,白白便宜了那個女人。每次,在校園裏,看到他們二人在陽光下有說有笑地向自己走來時,她都希望,自己是盲的,那麼,便不會恨不得上去狠狠晃著那個人的肩膀,告訴他:“笨蛋,她是在利用你的,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可是,她不敢,她害怕他會恨自己,害怕他會傷心難過,更害怕他會消失。因為紀希堯不隻一次地說過,如果這個學樣裏沒有卓衣函,他早就離開了。原來,骨子裏,自己是那麼地恐懼著對方的離開。
林池一直都不遠不近地在她身後望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換著男友。他不說,他隻是陪伴,他想自己也是有病的人吧,什麼人不去喜歡呢,偏偏要守在這個心地不太好,妖媚且自私的女孩身後。或許,是他看到她眼神裏偶爾散發出來的孤寂,那孤寂絲絲縷縷地,纏在他的心底。於是,他離不開,躲不掉了。
紀希堯的生日是在聖誕節的前一天。為此,他興奮了很久,計劃著要和卓衣函度過一個最浪漫的生日夜晚。他以為此生都會這麼漫不經心地過下去了。哪知道這個人那麼早地就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他感激上蒼。所以,他更感謝那個拋下了他的女人,即使他真的曾經無比地痛恨著自己的存在。現在,他感激於上天讓他活著。
一日,在食堂吃飯時,他又撒著嬌將自己不喜歡吃的西紅柿夾到了她碗裏,然後衝她可憐兮兮地笑著:“我的好衣函,你就把我把這討厭的東西消滅掉,好不好嗎?”這麼惡心的語氣放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讓人覺得不舒服,可是配上他那張精致的臉,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卓衣函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也是那種所謂的外貌協會的人員。她無奈而好笑地瞪著他:“你呀,真的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
“人家就是想做你的小孩啊。”他嬉皮笑臉著,她受不了似地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周圍的女孩子嫉恨的目光紛紛地射了過來,敏感的她驀地好奇地問他:“為什麼和這麼風頭正旺的你在一起的我,居然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報複與傷害?”
“這有什麼,”他吃飯喝足後心滿意足地眯了眯眼,“我的女人,誰敢動。除非他們不想活了。”既囂張又可恨的語氣。可是為什麼,她居然覺得這樣子的他,很帥呢?甩掉滿腦的胡思亂想,她站了起來,“我要回教室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