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現在,聖家堂的一些部分仍然在沒日沒夜的施工,似乎已經不止為了完成高迪的遺願,也是想成就巴塞羅那人的這份信仰。
“太震撼了!”安俊彥牽著周梓霏的手進到聖家堂裏麵去參觀,時不時就發出這樣一聲感歎,然後輕聲和周梓霏討論著這樣那樣的建築結構。
周梓霏側頭看著他認真觀察的樣子,心裏突然就覺得暖暖的。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未來盡管可怕,可是既然現在又能在一起了,還有什麼比一起感受彼此心意還重要呢?
她想起高三那年他們一起去看展覽,那時候的安俊彥還是個青蔥小孩,說著以後他們要一起到西班牙讀建築,然後每天都去看高迪的設計。
雖然他們沒有一起到西班牙讀書,可是他們卻在兩座不同的城市學習著一樣的專業,現在還真的牽手走過了高迪的作品。這難道不是上帝的賞賜嗎?
周梓霏轉身看到那個遠處掛在牆上的上帝雕塑,微微地就笑了。上帝,如果這真的是您的賞賜,我能不能懇求您讓這個時限延長一點,能不能讓他們永遠活在這個時刻裏?
“Gracias!”周梓霏對著上菜的侍應,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這是她學會的第一句西班牙語,使用頻率最高了。他們逛累了,看看時間,幹脆到餐廳吃晚餐。
“Gracias!”安俊彥有模有樣地學她說,笑得十分燦爛,樣子看上去傻傻的,讓周梓霏不禁笑了出來。
西班牙海鮮飯吃得兩人飽飽的,於是便慢慢地散步回家。因為安俊彥沒帶行李過來,總不能幾天都穿著同一套衣服,看到有服裝店,兩人便進去買了幾件衣服。
巴塞羅那可以說是個不夜城,除了當地人,外來的遊客也讓這個城市無論在白天還是黑夜都充滿熱鬧。回家的路上,會經過市中心的大街,每到晚上,兩邊的餐廳就會在這中心大街擺上桌椅,讓這裏的熱鬧不亞於白天。
回到家,安俊彥先去洗澡,周梓霏在電腦前寫著報告。她總覺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沒做,後來想想,原來童皓民今天沒給她打電話,不知是不是太忙了,之前聽他說音樂廳已經順利中標,公司上下又開始忙碌起來。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形成了這種習慣。所以說,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東西。
安俊彥洗完澡,帶著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圍著她,她嫌自己身上髒,讓他趕快去睡覺,她多寫幾頁報告也要去洗澡睡覺。
等周梓霏洗完澡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床上,安俊彥已經睡著了,此時的他比平日更像個小孩子,那麼的無害,卻又那麼的牽動她的心。
她輕輕地在他身邊躺下,生怕自己動作太大吵醒他。誰知道才躺下,那個本來睡著的人卻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把她摟住,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裝睡!”周梓霏動彈不得,手腳都被他控製著。
“你還沒來,我怎麼舍得睡。”安俊彥親了親她,然後又用那種無辜的語氣說,“阿霏,我難受。”
太久沒有過這種親密的行為,周梓霏突然感動心驚,下意識地想要掙脫,說,“我不要!”
“太遲了!”
她的力氣如何能和此時的安俊彥相比,幾乎是毫無懸念地,很快,她就繳械投降,而那個男子卻自動自覺地攻城略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