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她有些奇怪的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小聲的叫著,“客官,客官起來吃早餐了!”
結果門在打開的那一刹那,她看見了一頭金色的猛虎,猛虎皮毛的顏色,璀璨發亮,若天底下最純真的金子,還有猛虎身體流暢的線條,完美的不能用言語形容出來。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打擾,猛虎低哮一聲,炯炯的目光,迫視著她,她嚇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捕虎的高人來的時候,女主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高人哭訴,怕是屋內的那個年輕人已經被老胡給吞了,可惜了那麼漂亮的一個男子,她這輩子也沒見著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高人安慰了她半響,接著拿了捕獸的工具,站在屋外,戰戰兢兢的想要打開房門將膽大妄為的金虎捕著,而且顏色這麼奇特的老虎,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門被打開,所有人全神戒備,可是並沒有意想中的猛虎,而是走出一位俊美無儔的男子,男子修身黑衣,沉冷的眸子,冷然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門被打開,所有人全神戒備,可是並沒有意想中的猛虎,而是走出一位俊美無儔的男子,男子修身黑衣,沉冷的眸子,冷然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月光下,他的身影挺拔蕭索,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車上的東西,然後撿了最重要的幾樣帶在身邊,回頭看了詫異的眾人一眼,沉默著離開。
女主子驚訝的合不攏嘴,她看著蕭寧瀾的背影顫抖著大叫,“我明明看見屋子裏麵是一頭金色的老虎,真的是老虎,為什麼會是一個人?這不可能,不可能!”
旁邊捕虎的高人,鄙夷的看了女主子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著蕭寧瀾的背影沉吟,蕭寧瀾的腳步還是僵滯了一下,然後背著包裹,一言不發的離開。
夜晚,他的精力充沛到不可思議,他走的很快,而且在前方買了一匹精瘦的馬,有了馬的代步,他輕鬆了很多,可是他依舊不能在白天清醒,但凡是白天他歇息的地方,都會出現一頭金色的猛虎。
猛虎雖然沒有傷人,可是也夠讓人害怕的,蕭寧瀾隱隱約約的覺得,那頭白天才會出現的猛虎,可能跟他有關,可是他不知道,在他獨自離開農戶的時候,一位捕虎的高人,已經在暗中注意他很久。
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蕭寧瀾騎著他的那隻瘦馬趕路,他的手指靠近馬的時候,馬嘶鳴了起來,身後響起低沉的聲音,“你看不出來,這匹馬,很怕你嗎?”
蕭寧瀾的手指僵滯在那裏,看著不安的馬匹,他收回手,想要勒緊韁繩趕路,身後的聲音卻移到了身前,出現在馬匹前麵的,是一個枯瘦的老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瘦,卻這麼有神的老人。
老人手中拿著捕獸的工具,身後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童,小童紮著兩個可愛的辮子,從老人身後翹出一個頭來,好奇的看著蕭寧瀾。
蕭寧瀾沒有說話,見自己不能騎著馬從兩人身邊過,索性下馬牽著韁繩想要掉頭走路,老人帶著小童再次攔在蕭寧瀾身前。
蕭寧瀾眸光微凝,神色冷寒的看著老人,老人身後的小童拽拽他的衣衫,“爺爺,我覺得他不像是虎妖,他是個好人!”
老人回頭嗬斥童子,“不要亂說話!”
童子委屈的嘟起嘴巴,老人看著天邊漸沉的月色,從衣袖中拿起一枚信號彈,紅色的彈,燃燒在空中,發出刺耳的響聲。
旁邊響起村民的聲音,所有人手中都操著工具,個個虎視眈眈的瞪著蕭寧瀾。
蕭寧瀾牽著馬的手鬆開,馬匹跑了出去,他孤伶伶的站在那裏,神色不動。
“你束手就擒吧,這裏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老人手中擺出狼牙網,森寒的利刃,在網上讓人毛骨悚然。
蕭寧瀾退後幾步,蹙眉看著老人,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字的吐出毫無感情的話語,“我,不是虎妖。”
這麼久沒有說話,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怎麼開口,原來,說話的能力,永遠也不會退化掉。
老人看著天邊的月色,和逐漸泛白的天空,“隻要你能夠撐過這個白天,我就相信你不是虎妖,不然,我隻能替天行道。”
蕭寧瀾看著將要刺破重雲的光線,眼皮越來越重,他忽然意識到什麼,昏昏沉沉的想要後退,可是路已經被所有的村民堵死,他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