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那我們之前看到的……”
“你們之前看到的隻是她的魂體。”
“那內丹……”
“沒錯,內丹那一次是她的實體,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遭受著天雷之刑險些死掉,而我為了護她,替她擋了六道天雷之刑,剩餘的四道雖然將她打的奄奄一息,卻還是撿回了一條命。可惜,那時的我太過於衰弱,便讓她將雨蝶抓到了魂界了。”將手扣在油紙上,雲篁似乎很不甘。
雲詩詩有些懵了,她在腦子裏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便想要問問事情的始末,卻不想一直沉默的小彩蝶倒是先開口了。
“你不是恨娘親麼?為什麼還要替她擋下天雷?”怨不得在她昏睡的時候聽到了蝶域內好像有悶雷的聲響,原來竟然是天雷。
其實也算是也很想知道雲篁心裏倒是怎麼想的,便也看著他等他開口。
雲篁垂下眼眸,心裏全是苦澀:“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恨她!可是,我無論再怎麼恨她,卻還是不忍看著她就這樣在我的麵前死去。”苦笑一下,雲篁便看著小彩蝶淡笑,“所以比起恨,我更愛她。哪怕,她做了再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沒有想過要動過你們蝶族人,更沒有想過要親手殺了她泄恨!”
“小彩蝶,對不起……”終於還是說出這句話了麼?看著手上的烤肉,雲篁睜著真摯的眼睛看著她道,“因為不忍心殺她,也不忍心動蝶族的人讓她痛苦,我便將全部的怨念都集中在你的身上,幾次三番的想要殺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恨我、怨我,我都受著,隻希望您肯讓我贖罪。”
聽到這裏,一直默默傾聽的玉翎開口了:“其實,你每次都在能夠殺掉小彩蝶的時候留情了對不對?”
猛然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師父,小彩蝶不可置信的問道:“師父,你在胡說什麼?!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他的追殺,我才被六爺救的,那時若是沒有六爺,我不但會被侮辱,還會被他們生吞活剝!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怕嗎?!”
雲篁聽到小彩蝶的咆哮之後,便陰著自己的眼睛,開口道:“當時,我確實命人去攔截,可是卻沒有下達殺你的命令,當時的主要負責人是露蝶。”
“所以說,是露蝶想要殺了小彩蝶?”雲詩詩冷冷開口。
雲篁閉上眼,徒然滄桑了一截:“或許是露蝶做的,但追究到底還是我的錯!若不是我連自己的女兒都搞錯了,又何至於這樣?”
氣氛一下自己變得悲愴起來,雲詩詩看著雲篁跟小彩蝶,徒然見有些無語,她明明隻想聽故事好不好?而不是讓你們一個個的都變成這樣死寂。
為了延緩氣氛,雲詩詩便道:“雲篁,你還沒有講你們的故事呢。”
雲篁能統一蠻荒,除了過硬的手段之外,自然也有才高八鬥的智慧。所以雲詩詩這麼一問,她便知道雲詩詩是在為他著想。
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雲篁便道:“因為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輩子都困在宮殿裏,我便帶著她在選舉之前逃了出去。”
“我們二人逃進了蠻荒,原本想要去人間過著隱居的生活,快樂一輩子,卻不想……最後竟被蝶女皇發現,命人前來抓我們!那時,雨蝶已經壞了我的孩子,我為了保護她,隻身跟數十蝶族人戰鬥。可是……最後,一拳難敵四手,我們雖然成功的逃了,卻將我傷的隻剩下半條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傷勢越來越重,若是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我隻有等死的份兒了。”想起那時的悲慘,雲篁聲音便有些抖,“可是,雨蝶她懷著身孕卻還是每日偷偷的出去采集一些草藥來為我治病,還用自己的妖力為我續命。本以為,會就這麼死掉的我,居然在雨蝶的照顧下漸漸好了起來。我們以為這是上天對我們的眷顧,所以才會出現了奇跡。”
“其實,那時的我就在想,若是我真的不行了,就讓她回到蝶域,去向女皇認錯,便能保住性命了。既然我傷好了,那便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本想帶著他離開蠻荒找一處山水絕佳之地隱居,卻因為雨蝶肚子越來越大不太方便,便隻能在蠻荒尋一處山洞悄悄的藏著,等到她臨盆之時,再考慮其他。”
“日子一天天過去,雨蝶即將臨盆,我心裏也越來越憂慮,蠻荒畢竟危險,我擔心一些妖怪會因為聞到了雨蝶的血而聚集過來。於是,我就在周圍設了一個結界,還特地冒著生命危險尋了一些大妖怪的糞便放在我們洞穴的附近創造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