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半天,馬車終於來到了北漠國的邊緣地帶。三人棄了了馬車,便去購了三匹駱駝,和一些沙漠必備用品朝著沙漠進軍。
又行了一天,三人已然疲憊不已。
本就是夏末天氣,這沙漠中便更不用說了,太陽火辣的簡直要把他們三人烤熟了。還好他們三人準備了足夠的水源,要不然還真是要被曬成幹了。
雲詩詩看著前方,開始埋怨起來:“洛塵啊,還有多遠啊?”
早已習慣了這裏的天氣,蘇洛塵微微寵溺道:“快了,最遲明日夜晚便能到了。”
“啊?還要明天啊?我累個去!”看著蕭入春肩上的黑鷹,雲詩詩道,“不如我們乘坐黑鷹去吧?”
雖然蕭入春也很熱,但她還保持著理智:“你不是說為了逼真,必須一步步往那裏趕嗎?”
一句話就把雲詩詩噎住了,她撇撇嘴,頗為委屈的看著蘇洛塵開口:“洛塵,我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你說吧?要怎麼補償我?”
這……倒是難道他了,他想了想,才將背上桐木琴取下來,對著雲詩詩道:“不若,我為你彈奏一曲?”
這麼一聽,雲詩詩來了興致,便欣喜道:“好啊!我可以點歌嗎?”
見雲詩詩高興,蘇洛塵也很是高興,盡管他也很熱很渴。“隻要我會的,你可以隨意點。”
“嗯……”想起天朝的一首古風歌曲,雲詩詩看著他咧開嘴笑,“那我想聽《琴師》。”
蹙眉想了想,他好像沒有聽過《琴師》這首歌,雖然很不想讓她失望,但蘇洛塵還是搖了搖頭道:“對不起,詩詩,這個我不會。”
“那要是我哼著調調你可以唱嗎?”不死心,雲詩詩問道。
不敢直接給她肯定,蘇洛塵道:“我可以試試。”
“那你聽好了啊,我想在就唱給你聽。”雲詩詩見水袋裏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便準備唱了,好在現下雖熱,卻並沒有風,故而也不用擔心沙子被吹到嘴裏。
想著許久不曾哼唱的旋律和歌詞,雲詩詩張開嘴唱了起來。
“若為此弦聲寄入一段情
北星遙遠與之呼應
再為你取出這把桐木琴
我又彈到如此用心
為我解開腳腕枷鎖的那個你
哼著陌生鄉音走在宮闈裏
我為君王撫琴時轉頭看到你
弦聲中深藏初遇的情緒
月光常常常常到故裏
送回多少離人唏噓
咽著你喂給我那勺熱粥
這年月能悄悄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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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輝搖曳滿都城聽著雨
夜風散開幾圈漣漪
你在門外聽我練這支曲
我為你備一件蓑衣
琴聲傳到尋常百姓的家裏
有人歡笑有人在哭泣
情至深處我也落下了淚一滴
隨弦斷複了思鄉的心緒
你挽指做蝴蝶從窗框上飛起
飛過我指尖和眉宇
呼吸聲隻因你漸漸寧靜
吹了燈讓我擁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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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君王釋放我孤身歸故地
我背著琴步步望回宮闈裏
你哼起我們熟知的那半闕曲
它夾雜著你低沉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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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長長長長至故裏
是人走不完的詩句
把悲歡譜作曲為你彈起
才感傷何為身不由己
月光常常常常照故裏
我是放回池中的魚
想著你喂給我那勺熱粥
這回憶就完結在那裏
這年月依然悄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