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狐狸終於長大了,終於成長到可以和他比肩了。秦羽陌嘴角掛著淡笑,心裏替她感到高興,但高興之餘卻隱隱有些失落,她這般強大了,是不是以後就可以不需要他的庇佑了?
“秦羽陌?秦羽陌!”雲詩詩揮了揮手,見這妖孽走神了,倒是覺得新鮮。
若不是此時雙手不閑的抱著雲詩詩,秦羽陌都要將她的小手抓住了。他鳳目微挑,笑的魅惑:“我家小狐狸有能耐了,為夫也終於可以歇歇了!”
次奧,等了半天就等來這麼一句話,真是掃興。她以前有那麼菜嗎?哼!
雲詩詩方才那瀟灑的身影好似烙印般一隻盤繞在洛清的眼裏,他簡直都不敢相信她成長的那麼快,快到讓他心疼。這一年來,果然是苦了她了。
洛清那璞玉般的眼眸一直都在雲詩詩的身上,讓許芝染分外的不爽,她厭惡那隻大屍蹩到極點了,都是它才讓這女人出盡了風頭,才讓洛清一雙眼睛再也離不開她,那個賤人!你就再嘚瑟幾分吧,等你嘚瑟過頭時,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心裏一直在惡毒的咒罵著雲詩詩,臉上卻帶著得體的笑意:“既然風波已過,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畢竟這裏不甚安全。”
雲詩詩一聽也是,蕭入春受了重傷還需要小彩蝶來救治,可是小彩蝶又下落不明,還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船隻被毀,眾人隻能乘坐各自坐騎向前趕去了,乘上坐騎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行了一段時間,洛清溫潤的聲線淡淡響起:“大家停下來吧,我們遇到鬼打牆了。”
一聽到“鬼”字,雲詩詩就打了個機靈,她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了。如今又是從洛清的嘴巴裏說出來,她自然是堅信不疑。想起之前那個白影,雲詩詩還心有餘悸,她側目看了看秦羽陌的肩頭,見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可惜,這口氣未送多久,秦羽陌便盯著她的臉,表情凝重。
原本在這種環境之下,雲詩詩就嚇得想尿,偏偏他秦羽陌還用這副嚴肅的嘴臉來看她,這是要她老命的節奏?艱難的咽了口口說,雲詩詩抖著嗓子問:“親、親愛的,你、你……這般,看我……做、作甚啊?”
哪想她說完後,秦羽陌竟然勾起嘴角邪膩的笑了起來,那笑硬生生的讓雲詩詩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她怎麼突然覺得秦羽陌比這些鬼魂還要嚇人呢?
“本王最討厭那些屢次觸碰本王逆鱗的人,管它是人是妖是神是魔,既然敢挑戰本王,那就準備好品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秦羽陌突然對著雲詩詩說了這麼一席話,把她說的一懵一懵的,這妖孽腦子沒壞吧?她本想伸出手探探秦羽陌的額頭,卻突然覺得脖子處又一片涼颼颼的,她縮了縮脖子,卻突然感覺脖子好像被一雙手掐住,憋得她臉脹的通紅。
獰笑一聲,秦羽陌鬆開雙手,一身妖氣鼓動,方圓幾裏處全部被他的妖氣侵襲,雲詩詩在這濃烈的妖氣之上居然就這樣漂浮在秦羽陌的身前。她脖子上的那雙手不知是否也忌憚著他的妖氣,居然鬆了鬆。
細長鳳目一眯,秦羽陌那張驚豔絕世的臉上掛著一絲嗜血一絲猙獰,他就好似君臨天下的王者,而萬物皆是他腳下的螻蟻。
這一刻的秦羽陌,好耀眼!他如瀑的紫發在妖氣的鼓動下不住的飛揚,一身大紫的袍子翻飛如鷹,他背上那黑色的雙翼,根根羽毛翻卷,展開間就像是囊括了萬裏大地,侵占了萬裏山河。此時的他,讓雲詩詩著迷,眼裏心裏腦裏全是他,早已忘了自己是在水洞之中,早已忘了方才還被鬼扼住了喉嚨。
秦羽陌看著雲詩詩,應該說是看著雲詩詩身後那個瑟瑟發抖的白影,右手一伸,一把長刀具現在他手上,這刀身細而長,立起來幾乎又半人那麼高,刀柄設計簡單,隻綁了一層白色的繃帶,還有多餘的兩縷因為太長而飄蕩在空中不住的飛舞。
這刀身幹淨,翻轉間猶如鏡麵。雲詩詩看著這把刀,突然想起日本一個遊戲最終幻想7之中的塞菲羅斯用的那把長刀,兩者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把刀的刀柄上綁了繃帶,而塞菲羅斯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