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洛清看著因為極力向他趕來而熱的發紅的臉蛋,縱然他覺得秦羽陌很是刺眼,卻還是不舍她受累,抬步朝著她走去。
走到她跟前停下,與她保持著半人的距離。洛清本想開口問她所謂何事,便見她突然拽住他的袖子,緋紅的狐眼裏滿是晶瑩的細光,竟看的他好不容易才偽裝起來的堅強瞬間瓦解。
“詩詩……”
“洛清……”
異口同聲,竟然這般默契。
秦羽陌全身泛著酸味,他強製站起身將雲詩詩拉在懷裏,細長鳳目一挑,語氣也惡劣不已:“洛天師,真是巧啊,本王與詩詩遊山玩水都能遇到你這座尊大佛,也不知是上輩子造孽了還是造福了。”
秦羽陌說話夾槍帶棒,句句都嘲諷洛清多管閑事,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聽及此,雲詩詩白了秦羽陌一眼,剛要替秦羽陌圓話,便聽洛清開口道:“在我看來,秦兄上輩子定然是造福多了,否則也不會屢次被我相救。算起來,秦兄似乎欠了我不少人情啊。”
秦羽陌一聽額間的青筋便冒了起來。說道人情他就想怒了,若不是這個小狐狸將洛清牽扯進來,他秦羽陌何至於欠他人情。磨了磨牙,秦羽陌壓住脾氣輕笑道:“本王深以為像洛天師這般懷揣著大愛之人,定然不會拘泥於小節,卻不想洛天師竟將一個小恩小惠掛在嘴邊,還真真是讓本王長見識了。”
月華般慧麗的眸子一壓,洛清嘴角也勾起一抹邪笑:“秦兄似乎搞錯了,我洛清一介凡人,孑然一身何來大愛?若說有愛……”洛清看著雲詩詩,眼裏全是溫柔,“亦不過是愛著詩詩,除了她,所有欠我的,我洛清都會如數討回!”
秦羽陌沒有想到一年多未見,洛清居然這般直言不諱,竟當著他的麵就說出這樣的話。這根本就是對他秦羽陌的一種褻瀆!
鳳目一寒,秦羽陌抬高下巴,睥睨著洛清冷冷道:“洛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踏。本王醜化說在前頭,詩詩她是我的!你若敢覬覦,本王定然不會念及舊情,將你碎屍萬段!”
麵對秦羽陌的咄咄逼人,洛清絲毫不懼,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迎上秦羽陌道:“秦兄似乎忘了,我本就是去地獄抓小鬼的天師,向來喜歡走不凡之路,秦兄若是有那個能耐,便隻管來阻止好了,我洛清隨時奉陪!”
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雲詩詩不想一個好好的重逢變成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抬手橫在二人身前,氣鼓鼓的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和諧相處?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真是,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們吵得耳屎都要蹦起來跳舞了,你們兩個大男人的還跟個女人似的喋喋不休,真真叫我這個女人都看不起你們了!”
被雲詩詩這麼一數落,二人雖然相互看不順眼,但也不再說話擠兌對方。他們雖然看不慣對方,恨不得拿刀砍死他們,但他們更不想做一個被女人看不起的男人!更何況她還是他們的最心愛的女人!
終於為自己奪得一片清閑,雲詩詩看著秦羽陌先道:“親愛的,我有事對洛清說,你先休息一會兒啊。”
秦羽陌雖然不喜雲詩詩與洛清接觸,但他也在旁邊,也不怕他們說什麼超出友誼外事情,便點點頭,表示允了。
得到秦羽陌的允許,雲詩詩這才看著洛清笑嘻嘻道,“洛清,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還好。”雖然不好,但洛清向來是這樣的性子,報喜不報憂。與其讓她擔心,不如讓她快樂。畢竟她高興,他即便千瘡百孔也會跟著高興。
“那就好。”雲詩詩點頭後,繼續發問:“洛清,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對你說謝謝,你就走了。你的身體好些嗎?有沒有落下什麼病根啊?對了,頂頂上次你幫我打退大蛇,我答應了你一個條件,隻要我能夠做到的,現下可以履行這個諾言了。”
原來她還記得那個諾言,洛清隻覺喉嚨酸澀,眼裏也蒙上淡淡水霧。眨眨眼,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這才溫潤道:“我無礙,身體很好。”
“哦哦,這就好!這就好!”雲詩詩再次點頭,頓了頓,她又道,“你還沒有說你想要我做什麼呢?隻要我能夠做的,都會答應你的!”
雲詩詩這般一說,秦羽陌就不樂意了。他看著洛清,若是這貨提出要詩詩做她的妻子之類的要求,又是詩詩能做的到,那豈不是吃虧到死。
他本想開口阻止,卻不想洛清搶先一步:“什麼要求都行?”
雲詩詩壓根就沒有多想,帥氣的點點頭:“是啊,隻要是我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