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雲詩詩眼睛微微一轉,看著皇甫冰諷刺道:“皇甫無鳥,你是怎麼死而複生的?”
一聽到那四個字,皇甫冰就氣急!他不打算跟這個巧言善辯的雲詩詩說話,免得又氣的五髒六腑都冒火。
不說話,看你說不說話!雲詩詩繼續嘲諷:“皇甫無鳥,你莫非是氣啞巴了?也對,你雖然死而複生了,但你的鳥卻還是死的,可憐啊可憐,怕是你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皇甫無鳥’這個綽號了。”
“你閉嘴!”張口閉口無鳥無鳥的,這個女人簡直就不是女人!這麼汙穢的話語她也說的出來,連他都為她感到羞恥!
雲詩詩見對方已經中了她的套,一邊閃避一邊開口:“我為什麼要閉嘴,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就說,你算哪根蔥?”
“你……”
“我什麼我,我戳中你的痛腳了,你心裏難過是吧?也是,男人最大的愛好不就是滾床單嗎?你看你丟了鳥,連床單都滾不了了,就算你是美人在懷也隻能看不能吃。我要是你會立馬撞上南牆而死,下輩子再投胎做個有鳥的男人!”
雲詩詩一邊說一邊將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乘機將皇甫冰逼開了離秦羽陌數十步的距離,她奸佞一笑,一連往後跳了三下,飛速換上銀月,在空中化成三箭對著皇甫冰射了過去。
這個卑鄙的女人!皇甫冰已然來不及將小妖喚過來,他看著箭勢是朝著他的前方射來,封住了他前、左、右三方的退路,他若是想逃就必須往後退,可是他一旦往後退就又拉大了二人的距離,他若是再想靠近雲詩詩怕就難了。
縱然知道不能退,但為了性命他隻能退後。
皇甫冰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個女人不但卑鄙,還極愛算計,一個不慎便被她鑽了空子,實在是氣煞他了!
皇甫冰退了幾步,躲過了那幾箭,雲詩詩便朝著他跑去,邊跑邊射,她隻用了一成的妖力,又隻射一箭,在減少力量的同時,又死死的封住皇甫冰的動作,小妖已經被小彩蝶控製自然來不了,所以他不得不後退。
皇甫冰一退再退,幾乎快看不到秦羽陌的影子。
見已經退的這般遠了,雲詩詩不再上前始終與他保持十米的距離,在他的左右與他周旋。
皇甫冰也用手中的長劍砍過光箭,但這光箭威力太大,他砍上一兩箭也就算了,可是多砍幾次他的手臂定然會廢掉。
最後,他隻能放棄迎擊她的光箭,一味的躲避。
雲詩詩一會兒放一箭,一會兒又放三箭,就讓他在原地躲避,進退不得。這情景就像是在遊戲裏一人單挑大boss一般,力量懸殊太大,隻能耗,慢慢的耗幹他的HP。
不過這畢竟不是遊戲,雲詩詩已是強忍著最後一口氣,她要耗到秦羽陌恢複,隻要他好起來,再找他複仇不遲。
皇甫冰早就知道了雲詩詩的目的,這次是他一舉除掉二人最好的時機,他自然不能錯過!他也看出了雲詩詩在苦撐,這光箭的力量越來越弱,若是硬生生迎上,隻要不是要害的位置,他不會死。
很快,光箭射中了他的小腹。與此同時,他調動全身的內力運到足部,風一邊竄到雲詩詩跟前,手中長劍對著雲詩詩的肺葉刺了過去。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向以生命為重的皇甫冰居然不惜自傷也要傷她。
倉皇之下,雲詩詩已經來不及取下妖精之吻,她將銀月一收,握住一端,另一端抵著他的長劍,使力往旁一推,劍尖擦著她的腹部,劃開兩寸多的傷口後,被卸向一側。
雲詩詩不顧疼痛,連翻三個後橋,身子還未穩,隻憑著印象中的位置拉開銀月發出了三箭。
皇甫冰沒有料到雲詩詩反應如此之快,他躲避不及,肩上又中了一箭,將他帶的向後踉蹌好幾步。
雲詩詩射出三箭後,也好不了哪裏去,腹部一直在流血,她感覺身上僅剩的妖力全部開始向著腹部湧去,腿一軟再也站不穩了。
遠處秦羽陌猛然睜開眼睛,再也不顧還未完全被壓下的妖力,拚了命的朝著雲詩詩奔去。
“詩詩!”秦羽陌將地上的雲詩詩抱起,看著遠處的皇甫冰,手一劃十幾道冰錐朝著皇甫冰飛去,他躲避不及,瞬間被插成一個刺蝟。
伸手按住她的腹部,源源不斷的妖力注入到她的身上,那原本愈合緩慢的傷口在接受到外力的情況下飛速的愈合。
雲詩詩緩過勁,倔強的抓住秦羽陌的手腕,雖虛弱卻異常堅毅:“你內息還很亂,我知道你是被妖力反噬,你比我嚴重不要再勉強自己!”
說著,用妖力將他的手拽掉,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氣若遊絲:“我們快逃!”
見秦羽陌眼中滔天的殺意,雲詩詩搖頭道:“皇甫冰已經不是人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