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也沒有想到何故這箭就飛到李禹南那裏去了。太坑爹了啊!
給了李禹南一個歉意的眼神,她暗暗抹了抹頭上的細汗,將手搭在箭弦上,眯著一隻眼睛,看來是不服氣又想射第二箭。
此時,跟玄邪雨打鬥的秦羽陌也已經看到了站在遠處的雲詩詩,心裏懸著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還好,還好她沒事。
來不及想太多,對方的招式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勉強與他打個平手。
這次,雲詩詩閉著一隻眼睛,學著電視裏開槍的手法,孕育了良久,就算她不能一舉滅了那個黑衣人,也總能把他射傷吧。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不知突然從哪裏刮來一股風,把她的衣袖一牽,她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射箭上,自然顧不上穩住身子,所以身子往側邊一歪,那拉滿長弓的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看方向,竟然又朝著李禹南飛了過去。
雲詩詩張大嘴巴,一副這尼瑪李禹南果然是菊花殘啊,這樣都能中槍?
那李禹南就是害怕雲詩詩又亂射射到他,所以故意換了一個位置,可是他剛剛站穩,那要命的光箭居然又追著他飛了過來。
倉皇下他飛速的往旁邊一滾,那箭矢擦著他的衣袍下擺飛過了過去。他一閃,那箭又射死了好幾個小妖。
李禹南看著自己碎的稀巴爛的衣袍,兩隻眼睛就要冒火了。他李禹南自問沒有得罪你雲詩詩吧,啊?不但如此還送了你一座樓,簡直是恩將仇報!
再也無法忍受了,李禹南也不管鳳嵐,提著劍氣勢洶洶的朝雲詩詩走去,看來是想要尋一個說法了。
雲詩詩的烏龍事件,秦羽陌自然也看在眼裏,他家的小狐狸果然不一般啊!心裏樂了,嘴上也不自覺的掛上了一絲笑意。
玄邪雨看著他,不自覺露出些許嘲諷:“秦羽陌,看來你很看重本座送給你的這隻小狐狸啊?”
哪想秦羽陌將嘴角的笑容擴大,看向他的眼神中還真的多了一味感激:“大國師說的沒錯,本王確實感謝你忍痛割愛,送了這麼一個寶貝過來。”
聽及此,玄邪雨眼中倒是多了一絲趣味,上挑的細目帶著些許的揶揄:“那本座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手中冰珀一刻不停的抵擋著玄邪雨的攻勢,秦羽陌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勾起瑰唇開口:“在大國師漫長的人生生涯中,這件事確實可以稱之為好事。”
玄邪雨微微有些側目,這宵小之輩居然拐著彎罵他,說他這輩子幹盡壞事,將雲詩詩送到西羽,便是他人生中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年紀輕輕,倒是牙尖嘴利。”玄邪雨也不氣,隻是發表了一句感慨。
秦羽陌倒是掛了一絲嘲諷的笑意,淡淡道:“本王自然比不上大國師人老珠黃,老奸巨猾,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湊熱鬧,也不怕閃到腰。”
玄邪雨聽完瞬間不淡定了,人老珠黃是形容男人的嗎?再說了他雖然年紀是大了些,卻保持著二十多歲的容顏,哪裏老了,還閃到腰?他也真敢說!
挑挑眉,秦羽陌笑的很是奸詐:“怎麼,被戳中痛腳,大國師生氣了麼?哎,也是,年紀大了,就是不經氣,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歸西了,那還真是本王之過了。”
玄邪雨決定了不跟這個小輩計較,說多了隻會氣得自己氣血上湧,讓他鑽了空子。不過,這小子小子小小年紀武功倒是厲害,看來天機老人果然有些門道,有時間他倒是想去見見這傳說中窺盡天機的老人。
見對方正色起來,秦羽陌也沒有多話,雖然嘴角還掛著笑,但眼底卻沉澱著肅然的神色。從遇到百思罌開始一直鬥到現在,他內體的真氣已然所剩無幾,最重要的是現下已過午夜,便是十五了,他怕再鬥下去他的隱疾又要發作了。
雲詩詩見李禹南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而那些小妖一見著他自動的開始繞道了,好似李禹南是那燙手山芋一般,若是那箭不知道啥時候又朝他射過來,若是他再躲開,那可憐的就是站在他身旁的小妖了,所以為了小命還是離他遠一些的好。
見此,李禹南更是氣上加氣了,都是這女人害的,豈有此理!
就在雲詩詩拚命的在腦海裏向著怎麼向李禹南解釋的時候,突然聽見“轟隆”一聲雷響,再看天空黑雲壓頂,銀蛇盤繞,四周亦開始刮著狂風,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
風掛的太大,所有人都捂住了臉,以防沙子進了眼。但,要命的是不知不覺間狂風與天上的閃電不知何時凝聚到一起了,他們以猛龍過江之勢不分敵我的席卷著地上的人和妖。
雲詩詩本就受了極重的傷,在狂風悶雷之下自然不穩,若不是洛青拉著她,想必都要被吹走了。
洛青抱著雲詩詩,撐開了一個結界,他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祭台上的那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圓石,那圓石散發強烈的白光直衝九天,這天上的黑雲圍繞著那一柱強光旋轉,就像一個大漩渦,漩渦中遊走著閃電,這些閃電還時不時的往地麵掃射一下,看起來頗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