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羽陌一點也不生氣,霸道的攬住她的細腰,略帶委屈道:“我隻是不喜歡那頭龍,並不是有意要摧毀你的心意的。”說著,將握著那隻繡著白狐的荷包的手舉起,分外委屈道,“你看,這個不是還在麼?不但如此,我還會永遠留著的。”
“為什麼不喜歡龍?”語氣軟了一點,但抓住他胸襟的手還沒有鬆。
“蒼天不足懼,星目煞九州,黑羽騰萬裏,萬裏收翼中。比起龍,我更喜歡鷹。”秦羽陌雙眸中放射出銳利的光芒,好似這一刻他化身成鷹,翱翔九天,傲視蒼穹。
雲詩詩第一次看到這般傲氣而高貴的秦羽陌,這般光華四射的他渾身充滿了蔑視世間萬物的一切,甚至連高高在上的神他都不放在眼裏。
這樣的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的光輝!情不自禁的鬆開手,俏臉上也爬上兩朵紅雲。
乘此,秦羽陌手臂一緊又將她拉到眼前,魅惑的聲線想起,似仙音梵唱:“替為夫重新秀一隻蒼鷹可好?”
羞澀的點點頭,在如此曖昧的環境下,她能說不嗎?當然不能!
於是,可憐的雲詩詩又跑到房間裏重新秀蒼鷹,而奸計得逞的秦羽陌繼續優哉遊哉的下棋。
而另一側,許芝染聽到青鳥的稟告後,不怒也不惱,隻是把玩著手中的符篆直到夜幕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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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日,許芝染與洛青在此光臨攝政王府,不似上次的唐突,此時的洛青如往常一般溫潤的看著雲詩詩,與她談了一些自己的身體狀況,和感謝的話。
寒暄完畢,自然就是準備解開禁咒的事情。
許芝染讓秦羽陌準備了一些水銀,並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畫了一個五行八卦陣,雲詩詩看不懂這些東西,但是覺得很牛叉,因為就這陣法的複雜程度都不亞於在絲巾上繡的牡丹花。
整整畫了三個時辰,這個陣法才畫好。莫說是一刻不停的許芝染了,就是雲詩詩看著都覺得累。
見她終於畫好了,雲詩詩才終於放下心來。這個念力師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啊?先不說頂著大太陽畫陣法了,就這畫畫的功底若是不行,怕也很難成事。
陣法畫好後,許芝染也是累的夠嗆,她疲憊的走到秦羽陌的身旁,淡笑道:“陣法畫完了,但是還需要王爺準備一些東西。”說著,從袖籠拿出一張紙,上麵已經寫好了所需用品。
秦羽陌接過紙,麵露笑意:“勞煩許大師了,那邊茶水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去歇息下吧。”
許芝染會意,徑直朝著一個涼亭走去。
見她走了,雲詩詩勾著頭往白紙上一看,都是她很少見的東西,比如什麼仙靈脾、鳳羽、人中黃、菟絲子、脩辟魚等等將近數十種東西,隻是其中有一樣東西讓她皺起了眉頭,那就是紫河車。
紫河車其實就是胎盤,這種東西一般很難弄到的,這許芝染也真是的,早些時日怎麼不把這單子交出來。
看出雲詩詩的疑慮,秦羽陌悠然笑道:“這些東西,王府裏都有。”
這下換做雲詩詩震驚了,這、不會吧……“紫河車也有?”
“用特殊的藥酒浸泡的。”秦羽陌將紙一折,問道,“要一起去嗎?”
眼睛一亮,拉著秦羽陌的手重重的點了的頭,秦羽陌斜了在涼亭中與許芝染說話的洛青,拉著她故意從他們的麵前走過。
原本與許芝染相談甚歡的洛青,見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嘴角的笑意漸冷,目光裏全是那一對剪影,看起那麼和諧,卻又那麼刺痛。
不自覺的握緊雙拳,溫潤的眼裏全是晦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站在她身旁的會是他洛青!也隻有他才有資格拉著她的手!總有一天……
“青、青?”
耳邊漸漸恢複清明,他回過頭,見許芝染在叫他,也才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無礙,那我們便這麼說定了,你主陽,我主陰。想必加開禁咒不是難事。”溫婉的開口,極盡大家閨秀之風。
“好。”清潤的回話,腦中卻還在回憶方才看到的情景。
對於洛青的態度許芝染也不在意,她隨著洛青的視線看過去了,見一藍一粉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花壇後。嘴角勾起,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