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一聽到雲詩詩說話,眼裏就開始冒火了。秦然也是恨她恨得牙癢癢,麵上卻一副好兄長的模樣:“弟妹可是冤枉朕了,朕隻是看到右相……”
“皇兄,臣妹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隻是上次皇兄說的讓弟妹在皇宮裏拿一樣東西,不知皇兄可還記得?”嘴角咧出一抹奸笑,隻等著那個狗皇帝上鉤。
“這……”說起這件事,秦然更是火上加火,要不是這個賤女人,他的左相怎麼會降職一級,左相可是他最得意的謀臣了。
“怎麼?皇兄莫非是忘了?”挑挑眉,雲詩詩陰仄笑道,“臣妹記得上次左相大人離間……”
“朕記得,朕記得!”這個死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氣的他咬碎一口銀牙。
“嘻嘻。”銀鈴般捂唇一笑,雲詩詩繼續威逼利誘,“既然皇兄記得,那弟妹就不多說了。隻是,弟妹得知皇宮裏有一個叫做‘免死金牌’的東西,不知道皇兄舍不舍得相送呢?”
打了這麼久的啞謎,原來是為了討免死金牌。秦羽陌眼角帶笑,絕世容顏似盛開的曼珠沙華,好看至極。
既然她想要,那他自然要推波助瀾一把:“皇兄,詩詩難得對一樣東西感興趣,就當是臣弟向皇兄討一個人情。皇兄,你意下如何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又怎好拒絕,隻是若是把免死金牌贈送給雲詩詩,那他們的一切計劃不就泡湯了?!
正在猶豫的當,右相開口了:“皇上,免死金牌曆來都是贈給為皇室犧牲的英雄的,又怎能兒戲胡亂贈送一個婦道人家?”
“婦道人家怎麼了?婦道人家就不是人了?右相大人,拜托你說話前先刷刷牙,別把屋子都熏臭了。”
雲詩詩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見右相成功被氣的滿臉通紅,繼續開口,“右相大人,本宮向來都是尊敬像您這種位高權重的人物的,隻是,你今日的表現實在是讓本宮太失望了!你說你思想怎麼就那麼庸俗呢,曆年來免死金牌都被贈給英雄怎麼啦?那也沒有哪朝皇帝說這免死金牌不能贈給普通人啊?哎,本宮都有些懷疑你夫子小時候是怎麼教你的,簡直是教育誤人。”
秦然知道雲詩詩特別能胡扯,上次他都已經領教過了,但是今日再見簡直是刷新了他對一個人不恥程度的認知。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還能瞎噴的人呢?
右相似乎也沒有想到,她胡扯就算了,居然來把自己的老師拉出來諷刺了一頓,這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妃,你簡直是胡攪蠻纏,不知禮數!曆年來免死金牌贈送英雄那便是皇室的鐵律,豈是你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所能撼動的!你作為王妃不但不能為西羽婦人做個楷模,還如此出言不遜,簡直是我西羽的恥辱!”
說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泗橫流:“皇上,王妃不守婦道,公然辱罵恩師,您也是有目共睹,還望皇上為臣做個公道!否則臣將寢食難安啊。”
秦然做夢都想把雲詩詩整死,此時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板起臉,一股真龍的威壓肆意:“王妃,你看你作為六弟的正妻怎能如此無禮,右相乃朝中頂梁之柱,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怎擔待的起?!”
飛速的掐了大腿一把,雲詩詩眼裏晶瑩滾動,她原本就長得好看,尤其是一雙明黃的狐狸大眼,水汪汪的,看起來好不疼惜。聲音顫顫,似是受了極大委屈:“皇上,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誣賴詩詩呢?”
是個男人看到雲詩詩此番可憐兮兮的模樣都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更何況秦然,想起雲詩詩的種種惡行,他趕緊別過眼,硬氣道,“你辱罵右相大家可是有目共睹,朕如何冤枉你了?”
“皇上,詩詩不過是說右相的夫子誤人,怎麼就辱罵他的恩師了呢?”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好似真的不明白。
這個女人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右相咬牙切齒,怒道:“本官的恩師便是夫子,你說他誤人子弟,這不是罵人這是什麼?”
“右相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本宮沒有記錯,方才說的可是小時候。自古以來,各家孩子都是去學堂授課。右相大人,本宮就不明白了,莫非你長這麼大,有此成就全部就是因為跟一群小孩共享一個夫子?”丫的,氣不是你。
“你、你這是胡說八道!”右相氣的氣都快喘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