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楚亦桓為官多年,自有威嚴,玉環被吼得一驚,趕緊回話,“老爺,小姐她懷有身孕,因為動了胎氣,才……”
“什麼?你說、你說霏兒她懷孕了?這……”碧問筠看向自己的夫君,眼裏有滿是委屈和責備。
右相見此也是氣憤,自己小女雖然為妾,但好歹懷了世子,卻受到這般待遇?!怎讓他不心疼!“王爺,小女已有身孕為何……”
“她懷的不是本王的孩子。”一口回絕,秦羽陌懶洋洋的站在一側,絕世的容顏上浮現點點寒意,絲毫沒有給對方任何麵子。
右相臉一黑,語氣也冷了一分,終是顧及秦羽陌的身份,這才咽下怒氣道:“王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詩詩雖然本事不大,但素來護短,楚霏兒那個賤貨被別人強暴了,還懷孕了,是那個女人自找的,跟秦羽陌有個毛關係,這對老家夥居然還咄咄逼人,搞得好像秦羽陌欠他們似得。
氣不過,一把捏住秦羽陌的手臂,向前一步,笑眯眯的開口:“右相大人,本宮看你尚在壯年,怎麼耳朵不好使麼?莫非是耳屎長多了,堵住耳朵了?右相你也真是的,既然耳屎多了,那就掏一掏唄,何必在外麵裝聾子?”
“你?!”左相位高權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何曾受過如此侮辱,還是這般讓人不堪的話。
“本宮怎麼了?哦?本宮知道了,莫非是左相家裏太窮了,請不起丫鬟為你掏耳朵?哎……你早說嘛,攝政王府雖然也不富裕,但一個丫鬟還是送得起的。”雲詩詩說的聲情並茂,好似右相的耳朵裏真的被耳屎堵了。
將雲詩詩的手自他的手臂拿開,順勢便將她帶到懷裏環住她的腰,姿勢極其曖昧,一點都不顧及楚霏兒父母的感受。不僅如此,他接下來的話更是氣的右相險些吐血:“王妃說的極是,右相若是需要,本王自然不會吝嗇一個丫鬟。”
雖然以往秦羽陌對右相不算恭敬,但也絕對不會出言侮辱。而今日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明著跟他作對,楚亦桓氣的臉黑如墨,但他畢竟在中年就爬到了丞相的位置,心機和隱忍可想一般。
“王爺,霏兒她出嫁從夫,不管在府中過得如何那是她的命,但……如今她身懷六甲,你卻說這孩子不是你的?那能否告訴本官這孩子是誰的?”語速不急不緩,看似恭敬,實則話裏藏刀。
一方麵責備秦羽陌沒有善待他的女兒,另一方逼迫秦羽陌,這楚霏兒是在王府裏的有身孕的,你說這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這混蛋比秦然那個狗皇帝厲害多了,雲詩詩越發的不滿,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右相大人,本宮真為你感到可惜。你看你好不容易當個丞相過一把癮,卻讓人拍馬屁拍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接著,還連連搖頭一副惋惜加嫌惡的眼神:“我家親愛的都說了孩子不是他的,你不覺得你不應該問問你那不知羞恥的女兒嗎?哎呀,我怎麼忘了,你家女兒不知被哪個男人奸汙了,已經氣瘋了,還真是可惜了。不過,本宮倒是可以給你出一個主意,不如把你的女兒被奸汙的消息放出去,說不準就有一些愛慕你女兒的男人把孩子他爹抓出來呢?”
“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左相已經到了臨界點了,他生生的壓下喉嚨的腥甜,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口一個奸汙,一口一個不知羞恥,她當他丞相的名字是白叫的嗎?!
雲詩詩裝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眼底卻是諷刺意味加鄙視:“右相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一片好心給你出主意,你怎麼就狗咬呂洞賓?哎,實在是太令本宮傷心了……”說是傷心,那眼裏卻是幸災樂禍意味十足。
左相楚亦桓已經被氣的連多看一眼這個女人都覺得是煎熬,撇開她,直接責問秦羽陌道:“王爺,你娶得好夫人!”
看了一會兒好戲的秦羽陌,心情甚好,如曼陀羅般絕世的麵容上掛著邪肆的笑:“本王娶得王妃,本王自當知道她的好,無需右相提醒。”
退後一步,楚亦桓直覺他要是再跟這兩個人辯駁,那他就要瘋了。努力的平複自己滿腹的火焰,剛要從楚霏兒現下的狀況下手,便聽床邊的碧問筠驚呼一聲,原來是楚霏兒痛的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