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先別急,我來看看。”
見小彩蝶來了,雲詩詩這才擦掉眼裏的淚水讓到一旁,讓她診脈。
她為他哭了!秦羽陌拳頭緊了又緊,最終鬆開,將她環在懷裏。你可知,你為別人所淌的淚,滴落在我的心尖上,就像硫酸一樣不停的腐蝕,而我卻隻能忍受,默默地忍受。
“小彩蝶,他沒事吧?”忍不住,焦急的問了出來。
收手,小彩蝶起身道:“急火攻心,再加上之前中了秦羽陌一掌,所以吐血了,不過問題不大,我開幾個方子,服用後再調養幾天就差不多了。”
放下心,還好。安心以後,才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太不正常了,怎麼就哭了呢?抹幹臉上的淚,越發的想不通。
最後,她將所有的錯誤全部轉移在秦羽陌身上,都怪這個家夥打了他一掌,自己心有愧疚,所以才會擔心,才哭了。由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洛清是你打傷的,你負責把他弄回去!”
原本心裏就極其窩火的秦羽陌,聽到雲詩詩這般說詞,更是氣的千瘡百孔。“王妃,方才還對本王許諾一生一世,轉眼間對別的男人又是哭,又是擔心,甚至為了他還來責備我!這世間本就弱肉強食,他不敵本王,受了傷是他自己沒用,與本王何幹!哼!”
話畢,縱身一躍,一抹紅色劃下殘影後便消失了。
見到秦羽陌走了,小彩蝶也有些不讚同雲詩詩了,不禁開口教訓:“主人,你也是的,六爺他一心為你,你為了別的男人哭不算,居然還反過來責怪六爺,是個男人,再好的脾氣也會被你氣死!”
說完,瞪了雲詩詩一眼,也走了。
一旁隱匿的慕山跳出來,也瞪了雲詩詩一眼便扛起洛清便對玉兔道:“帶路。”
玉兔現下很是擔心洛清的傷勢,沒有拒絕他,便朝著洛家走去。慕山跟著,想到最後主子氣走了,居然還來吩咐他把慕山弄回去,還在為這個女人著想,就氣的恨不得將洛清扔下來。
所有人都走了,獨留下雲詩詩一人,悶悶不樂的坐在台階上,默默的想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怎麼回事啊?在她心裏洛清不就是幫了她幾次嗎?她至於看到他吐血就哭嗎?答案絕對是否定了,那她為什麼就哭了?難道……身在發生血案的府邸裏,雲詩詩突然覺得陰風陣陣。搓了搓肩膀,雲詩詩一彈而起,趕緊往著門外跑去。
沒錯,定然是這府裏的陰魂搞得鬼,故意迷惑她來離間她跟秦羽陌的感情,混蛋!
回到王府,小彩蝶去寫方子去了,她一個人站在玉香殿的門前不停的踢著落葉,心裏就跟螞蟻爬似得,想進去看看秦羽陌,又覺得對不起他,不好意思進去。
就這樣從下午,一直站到了夕陽西下,她還在秦羽陌的殿門前,坐在台階上發呆。
屋內,秦羽陌斜倚在軟榻上拿起酒壺不停的飲酒。他墨發未冠,散了一地,衣袍半散,如玉胸膛半露,絕世容顏上因酗酒而浮現淡淡紅暈,沉醉而迷人。
地上擺了一地的酒瓶,想來是從一回來開始一直在借酒消愁。
慕山隱在一側,很是為主子不公,喜歡上這麼一個白眼狼,他們英明霸氣的主子何時這麼窩囊過,居然要借酒消愁。想想都覺得神傷啊。
最後一口酒喝完,一把將酒杯摔碎,秦羽陌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向著門外走。慕山見主子站都站不穩了,焦急的想要去扶一把,但想了想又作罷了。
正在門前那小木棍畫圈圈的雲詩詩,聽到有腳步聲走了過來,起身一看,果然是秦羽陌!隻是,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想跑過去對他道歉,但又有些不敢。站在原地,兩手交叉搓來搓去,腳步也不停的挪動,可就是不敢去他身邊。
秦羽陌晃晃悠悠的走到門邊,醉醺醺的眯著眼看著眼前的門檻,一個抬腳沒有跨過去,腳尖卻拌住了,身體嚴重失去平衡,向門外跌去。
正在猶豫的雲詩詩,見秦羽陌要摔個狗吃屎,飛一般的衝過去一把抱住他,卻因為力道太小,沒有扶住,倒把她自己給壓下去了。
哎呦,她的屁股!雲詩詩疼的咧咧嘴,卻在第一時間觀察秦羽陌,擔憂問道:“秦羽陌,你沒事吧?有沒有磕到啊?”
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雲詩詩蹙眉,趕緊坐了起來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開始輕輕的搖晃:“秦羽陌,你怎麼喝酒了?還喝的爛醉,你不是不喜歡喝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