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人家都那般說了她能說什麼,盡管她知道雲詩詩根本不信她。
比賽還在繼續,那名白衣女子白紗下的嘴角嗜笑,聽著身旁的女子彙報,這才輕聲開口:“你說雲詩詩退讓了一步,所以沒能成功引起他們的內亂?”
“是。”她身後劃槳的女子開口,臉上很是恭敬。
“既然如此,玉河,讓赤炎蛇咬她一口,看看她的命到底能硬到何時?”白衣女子雙眼一勾,似有一條大蛇從她的眼裏一射而出,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洛清直覺危險來臨,她瞥眼看了看雲詩詩,看她正在賣力的劃槳,又將視線轉移到那名白衣女子身上,他總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心緒一煩,連鼓點都不禁加快。
雲詩詩、秋雁與那七名天師皆有些不解的看著洛清,唯有玉兔心裏還煩著那串佛珠的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洛清的反常。
縱然心有不滿,但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打亂洛清的思緒好,雲詩詩隨著節奏加快速度,雖然趕上了他們一行人,但手臂顯然已經酸了緊了。
秋雁雖然力氣挺大,但耐力終究不行,洛清打的這麼快,她都有些受不住了。皺著眉,她剛要埋怨幾句,便聽雲詩詩大叫一聲,順勢倒在了她的身上。
“詩詩!”洛清扔掉鼓錘,轉過身蹲下抓住她的左手一看,兩個小小的血孔還在流著黑血。關心則亂,洛清一心想將她的毒素吸出來,卻忽略了那隻並未離去的蛇。
“主人,小心!”玉兔一把將洛清掀翻,那一飛而起的蛇正巧咬到了玉兔的脖子上,玉兔吃痛卻忍著劇痛一把捏住蛇頭,剛要捏死,便聽雲詩詩虛弱道:“別殺!還有用。”
這蛇毒異常厲害,玉兔方才未殺,現下直覺渾身乏力倒在船上,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身後的天師林代雲一把捏住那欲逃跑的紅色,雖然她也不知道雲詩詩為何喊著別殺,但他卻相信她,故而自懷裏掏出一個符篆貼在那蛇身上,白光一閃那蛇便不動了。
“兔姑娘,你沒事吧?”劍指往她脖子上一點,隻見紅光略閃,一個紅色的珠子便停在她的傷口,好似在吸出蛇毒。
洛清緩過神,一把抓住雲詩詩的手臂,看著上麵的傷口的血液已經恢複成常色,掃向佛珠正在發光,這才鬆了一口氣。
方才那一瞬他好怕她再次一次消失在他的麵前,他失去過一次,那種錐心蝕骨的痛他不想,也不敢再承受第二次。
雲詩詩沒事,洛清卻更加擔憂了。他拿出符篆,雙手合十,隨即變換各種手印,最後符篆在他手裏化作一注光束射進了雲詩詩體內,閃了一閃便沉寂了。
“什麼東西?”雲詩詩看了看自己,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她最討厭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到她身上了。
“放心,隻是一道結界,過了今日便沒了。”洛清說完,這才開始觀察玉兔的傷勢。
微微蹙眉,看來這蛇毒很是刁鑽,居然連血噬珠都無法全部吸出來。他探了探玉兔的脈,極不可微。
“讓我來。”對著林代雲一說,見他收了血噬珠洛清便在玉兔額頭一點,她便化為一個小點飛向他的額頭。
“少主,您這是……”收玉兔回去,玉兔身上的毒就會轉移到他身上,而他又將佛珠給了雲詩詩,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洛清掃了一眼正在張開結界的幾個天師們,還好這裏的情況外人看不見。
“無礙。代雲,方才那條蛇呢?”
代雲恭敬的將蛇遞給他,他接過蛇,劍指在符篆上劃了一個符咒,那紅蛇上的符篆亮了一下便整個消失了。
洛清一笑,就將蛇放了。林代雲雖然不解,但也沒有說話。倒是雲詩詩虛弱一笑:“果然還是你懂我。待會讓老子知道是誰放的蛇,老子非要讓她親自把蛇給生吞了!咳咳……”說的太猛,身子又沒有恢複,這才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慕山不知為何,總覺得心神不寧的。他多次扭頭看著雲詩詩的龍船都是一副安靜劃船的摸樣,可卻是這樣,他越覺得有貓膩。
“青竹,放出你的海蛙看看王妃的情況。”慕山眯起眼,總覺得這河浪太過於平靜了些。
青竹放袖袍一放,海蛙蹦躂幾下就跳進河裏了。慕山攥緊了鼓錘,心不在焉。
再說白衣女子站在船頭,雖然是女子,那大鼓的聲音卻絲毫不弱於男子,懂行的一聽便知其內力深厚。
“閣主,我的小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