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詩點頭,便隨著他們二人去往了東城皇甫冰所在的府邸。
來到府邸附近,雲詩詩湊到玉兔身旁小聲道:“我說的,你都做了?”
玉兔點頭,表示放心。
雲詩詩了然,隨即又看著洛清問:“能製住這些暗衛嗎?最好是讓他們沉浸在幻境中。”
洛清想了一想,隨後自懷裏掏出一個符篆,剛要施加符咒,便聽雲詩詩問:“上次就想問你了,你是神棍?”
秋雁與玉兔聽完“噗嗤”一笑,隨即秋雁頗為無語的解釋,“小姐,不是神棍是天師。”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玉兔搶話,“神棍多難聽啊,哪個時代都不會用這個詞!”
“我們天朝就用好不好。”雲詩詩嘟囔了一句,隨後想起一個比較要命的問題,若洛清是神棍那……會不會收了自己啊?
看穿了雲詩詩眼底的意思,洛清淡然道:“我們天師除魔衛道,隻收喪盡天良、危害人間的妖魔,故而與神棍不同。”
“嗬嗬,好人!”雲詩詩誇讚了一句,隨即對洛清的戒心也放低了。反正自己是好妖,怕什麼。
好人?洛清驟然大笑,俊美的容顏似乎照亮了這寂靜的黑夜,連滿目的繁星都成了他的背景。
他這一笑,讓身旁的三個女人全部看的呆住了。這人平日都是溫潤的輕笑,何時像這般笑的這麼燦爛。實在太勾引人了。
見洛清好笑的看著自己,雲詩詩趕緊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直罵自己沒出息!
洛清雖從來未曾想過用容貌去蠱惑她,但見她屢次中招,卻也覺得這法子雖然不恥,但很好用。隨即便在心中琢磨著下次把自己打扮更加出塵一切,想必會更加受用。
想完這個歪點子後,洛清便將符咒一寫,隨即往天上一扔,那符篆自動燃起火焰,轉瞬消逝。
“好了?”等了半天也不見奇跡出現的雲詩詩,懷疑一問。
“我們進去吧。”說完,洛清率先跳下槐樹,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往大門走去。
玉兔見主人下去了,也跟著跳了下去,一蹦一跳的歡快的緊。
雲詩詩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見秋雁看著自己,似乎在讓她做定奪。想著那日洛清如此厲害,能將船推動的如此之快,定然是有本事的。於是一咬牙也跟著跳了下去。
秋雁見雲詩詩跳下去,也不做猶豫的跳了下去,但終究因著膽小兒,便緊緊的跟在雲詩詩身後左顧右盼,生怕突然竄出個什麼東西把她嚇死了。
“吱呀--”門應聲而開,洛清揮動袖袍進入大院,審視了一下這府內的格局,便徑直走到了皇甫冰的臥室裏。
“你幹嗎?!”雲詩詩一把拽住洛清的手,大驚而小聲的問道。
“去侵入他的夢裏,篡改他的夢。”洛清如實回答。
雖說這也是自己的餿主意,但她害怕他進去驚醒了皇甫冰就功虧一簣了。
“放心,這整個府邸我都已經張開了結界,外人是看不到也聽不到的。”見她要說話,他又道,“若是不接觸他的頭顱,我沒辦法施展咒術。”
原來這樣啊,雲詩詩鬆開了手,想進去看看,又害怕皇甫冰真的會醒,極其劇烈的在心底掙紮一會兒後還是跟著洛清一起進去了。
洛清與雲詩詩一起進入施展夢魘術,秋雁與玉兔在院內布置機關,稍後將會有一場大戲出演。
洛清進入房內後,很明顯的床上之人輕微的動了一下,雲詩詩呼吸一窒,這種做賊的感覺太特麼驚險刺激了,她覺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洛清見她如此緊張,親昵的摸了摸她的發,依舊閑庭闊步般向著皇甫冰走去。
雲詩詩腦海盯著一滴大汗,腳步輕盈的跟了上去。心裏卻暗暗誹謗,這丫真是的,做賊都做的這麼正義凜然,不知道還以是來探病的呢。
剛剛靠近皇甫冰,便見他麵目開始猙獰,一雙眼睛眼珠不停的在眼底裏翻轉,顯然是察覺到危險極具的想要掙開眼睛,卻又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你施了術?”於是見他如此,開口一問。
“恩。”
靠!雲詩詩怒了,你丫施了術怎麼不早說,害的她嚇得跟鬼一樣。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那麼腹黑。
看著雲詩詩不停變換的臉色,洛清勾起嘴角,沒有多話。他自懷裏掏出一個袖珍版的符篆貼在了皇甫冰的頭上,右手按在符篆之上,開始念動咒語。
雲詩詩在一旁抱著手臂看好戲,隻是有些可惜了他不能去看看皇甫冰的夢被改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