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已無生命危險。”
秦羽陌聽完沉默半晌,細長鳳目中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最後終究問了出來:“那女人呢?”
慕山複雜了看了秦羽陌一眼,最終老實回答:“在牢房裏睡著了。”
“睡著了?”秦羽陌咬牙,隨後盯著慕山,目光如炬,“你確定?”
慕山心肝兒一抖,艱難的吸了一口氣,語氣極其孱弱的回複:“要不主子您去看看?”
秦羽陌俊顏一寒,瑰麗的唇線勾出完美的弧度,不明的笑意讓慕山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舌頭,他剛剛是瘋了麼,居然讓主子自己的看看!
正當慕山想要跪地求饒時,便聽秦羽陌冷淡發音:“帶路!”
恩?他沒聽錯吧,主子真的要去?秦羽陌一個冷眼掃來,慕山不敢多想,趕緊吩咐下人將去往牢房的路先行打掃幹淨,尤其是牢房內,定然要多撒些花瓣鋪一層地毯,若是讓主子聞到什麼異味踩到什麼惡心的東西,他可真的要脫層皮了。
去往牢房的路上,秦羽陌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去牢房。暗暗覺得,自己定是想要看看那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如此沒心沒肺,真的睡著了!?
來到牢房,看著呼呼大睡的某女,秦羽陌笑了,本就絕世的容顏,更是美得驚豔。這女人果然沒心沒肺!鳳目射出寒芒,秦羽陌拂袖轉身,冷冷吩咐:“將這女人弄醒,關進水牢!”
慕山不解,遲疑的看著秦羽陌,卻見他渾身透露著冰寒之氣,奸佞一笑:“莫非你也想嚐嚐水牢的滋味?”
慕山一驚,匆忙跪下:“屬下不敢!”
“哼!”秦羽陌不再理會,徑直離去。
雲詩詩今夜被刺了幾劍,雖然不致命,但疼痛難忍,再者她好不容易突破了第二層,已然疲累不已,才會睡著。
原本她體內的妖力在她睡著後,便自動開始轉換能量修複她的傷口,可是她才剛睡沒多久,便被一桶水潑醒。
澆了她個透心涼。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眼前的獄卒,便開始破口大罵:“媽蛋!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啊?不知道本小姐身子嬌貴,居然還打水潑姐!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啊!?你大爺的,你是不是男人!你他娘的不會是個太監吧……混蛋,放開我,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放開我!快放開……”
躲在一旁的慕山,極其不忍的看著雲詩詩殺豬般的嚎叫,暗暗扶額,為什麼主子總是把最難做的事情撂給他。哎,有主如此,何其不幸啊。
“撲通”一聲,雲詩詩狗爬式的站了起來,緊緊的堀住一旁的柱子,嗆了好幾口水。
“我操你大爺!老娘詛咒你們全體沒有小雞雞,菊花爆滿天,自掛東南枝!”雲詩詩惡狠狠的吼了幾聲,隨後悲憤的抽了抽鼻子,委屈極了。
秦羽陌那個混蛋、王八蛋!居然這麼對她,嗚嗚,尼瑪關到牢房就已經夠可憐了,居然還不讓睡覺!雲詩詩空出一隻手擦淚,腳下卻突然一滑,又是嗆了一口水,險些把她悶死。
為了活命,她緊緊的扒住大牢的木柱子,一刻也不敢鬆懈。暗歎口氣,雲詩詩木然的看著前方,感受著傷口傳來的痛感,認命一般。
突然,她看著前方有東西在遊動,雙眼微眯仔細一看,頓然大叫:“老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