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同,你說我們能熱戀多久?”
齊同伸手握住舒琬的手,說:“三生三世。”
舒琬回答:“願永不相負。”
兩人對視一眼,慶幸此生能執手相伴。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林副總給我放了一周的婚假。你想去哪玩?”
“看來我以後有啥想法,直接跟你領導去溝通是捷徑。我勸了你這麼久,你都不動彈。別人說啥,你就依了。”
“嘿嘿。”舒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去哪裏?”
“我無所謂。隻要別太累,風景好點。”
“我倒有個好地方,你肯定喜歡。”
“哪裏?”
“你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們一起報,看有沒有默契。”
舒琬看他一眼,兩人同時出聲:“舒家莊。”
“確實很久沒去了。我問問我外婆,看她回去不。”舒琬說。
“都不用問。她肯定回。你說,等我們老了,我們最想待的地方是哪裏?”
“有你的地方。你呢?”
“我也是。有你的地方。”
婚禮上,伴娘定誰,是個問題。跟舒琬關係走得近的人,沒幾個。齊同的伴郎,倒是可以任選。申方生不走了。齊同不顧申方生的抗議,定了申方生。
舒琬接到惠絲娜的電話。惠絲娜說:“姐,聽大姨說,你在愁伴娘的人選?”
“是啊。我的朋友不多。好朋友都結婚了。”
“你看我怎麼樣?”
“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京都離望城這麼近,也就五個小時的高鐵。”
“你要是能來,我求之不得。”
“你,就不怕我把你比下去?”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舒琬大笑。
三天後的婚禮彩排現場,出現了兩個“舒琬”。
“你能分出,哪個是舒琬嗎?”齊同問申方生。
申方生沒想到,這兩位的外貌,長得還真是相像。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隻要看上一眼,就知道,哪位是舒琬。舒琬有些傲世。惠絲娜的眼神,很溫柔。
申方生看著舒琬輕笑起來,說:“這個還是簡單的。”
齊同撇嘴。他本想撮合惠絲娜和申方生,看這情形,這事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彩排時,要不要安排求婚環節,舒琬跟齊同兩人有了分歧。舒琬不想要,覺得無趣。齊同卻堅持要。
申方生說:“舒琬,你不想要這個環節的理由,是覺得求婚肯定是在婚禮前,是不是?”
舒琬看著他,沒有說話。
申方生說:“那你別把這個想象成求婚,而是想象成,對婚姻的承諾,行嗎?讓雙方的親朋好友,來見證齊同對你的承諾。那些求婚詞,不就是關乎,如何更好對待你嗎?”
“那把求婚環節,變為‘為愛證言’環節,可以吧?”舒琬略一思索,問一旁的婚禮策劃師。
“可以。”婚禮策劃師回答。
“既然他要講話,那我也要講話。我們是平等的。以後的生活,不僅僅是他照顧我,也是我照顧他,我們是相互扶持的。我對他,也得有承諾。”舒琬解釋說。
“OK。”婚禮策劃師說。
婚禮前夜。
惠絲娜在舒琬家留宿。兩人在樓下,聽著丁湘進行對舒琬最後的叮嚀。過了今晚,舒琬就要嫁做人婦。丁湘念及此 ,已淚眼模糊。
“舒琬,結婚不比談戀愛。談戀愛時,你作一點,男人為了得到你,會對你多一些包容。結婚後就不一樣了,你一作,他就會覺得累。他是個男人,得養家糊口。齊同的工作本來就忙,壓力也大。你一定要做好他的賢內助。男人再怎麼細心,也比不得女人的心細。男女就是該有分工的,男女各有所長。”丁湘說。
舒琬默默點頭。
丁湘說:“我是希望你能辭職的。一則你有了身孕了,二則齊家不比別人家,他們家大業大,需要女主人打理。你結婚後,該學著招待客人,打理人際關係。你一上班,哪來的精力?但是你不願意,我們也拿你沒有辦法。”
惠絲娜驚訝道:“姐,你懷孕了?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沒見我瘦了嗎?”舒琬說。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穿婚紗好看,故意減肥了。幾個月了?”
“沒多久。不到三個月。”舒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