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舒琬回答。
羅玉昂推門進來,恭敬道:“舒部長!”
“坐吧。”舒琬說。
她和羅玉昂斜對著坐下。
“姚主任把事跟你說了吧?你自己是怎麼考慮的?”舒琬開門見山,問。
羅玉昂回答:“我對中醫,一直都挺有興趣。不過我爸爸覺得,中醫不成氣候。倒是我爺爺,對我挺支持。所以我上學期間,查閱了不少醫藥經典。”
“隻要你有興趣就好。姚主任對你的工作能力十分肯定。她推薦你做中藥研發室的室長。你怎麼考慮?”
“我個人沒有任何問題。就看單位其他人,會不會有意見。”
“這個你不用考慮,前期的心理工作我們會做。術業有專攻。對他們來說,你就是專家了。”
“那我沒問題了。”
“新科室的建立,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你家裏人,是否會有意見?”
“應該,不會……”
“你自己考慮好。”
“舒部長,有個事,我一直想問問您,又怕冒犯您。”
“你說。”
“您當初是不是不考慮我,是因為我男朋友家跟您打招呼了,所以才招的我?”
“怎麼說?”
“我婆婆說,她的親侄女,是您的姨家的表妹。她給她那個親侄女,托話了。”
“你不用考慮這個。我舒琬招人,隻看人,不看關係。”
“那就好。”
兩人就中藥研發室的細節,進行了詳細的探討。待結束,已是晚上八點了。
“走,我請你吃飯。”舒琬說。
“不用了。我想在單位再待會,把今天跟您聊的,整理一下。”羅玉昂回答。
“那也得吃飯。到了飯點按時吃飯,自己的胃才不會造反。走吧,我們就在樓下小吃館隨便吃點吧。”
“……好吧。”
舒琬跟羅玉昂去樓下小吃館。等點完餐,付完錢,舒琬居然要走。
“舒部長,您不一起吃?”
“不了。我媽媽讓我回家吃。你叫個人陪你一起吃吧”
“……”羅玉昂有些無語。
舒琬驅車回家,在路上找了家感興趣的店,吃了幾口。回到冬霖郡都九點多了。讓她驚訝的是,許誠一家居然也在。
“媽做了十幾個菜,想著吃不完,叫許誠一家也過來吃。你倒好,人都沒出現。你就那麼忙嗎?”丁湘一看見舒琬,就抱怨道。
舒琬往沙發上一躺,說:“媽,我好累。我能上樓去休息不?”
丁湘想說什麼,齊同說:“你累了就趕緊去休息吧。明天要是氣色不好,拍出來的照片就不好看。”
“行吧,趕緊去休息吧。”丁湘鬆口。
待舒琬上樓去,丁湘無奈衝眾人道:“這孩子,我和她爸爸都沒管好。上個班,又不是下地幹活,能有多累?”
“媽,下地累的是體力,上班累的是腦力。體力呢,要是不幹活,就可以休息了。腦力呢,即使人沒在單位,心還得惦記著。舒琬又是愛操心的。自然是累上加累了。”齊同說。
丁湘無奈笑,說:“齊同,你就幫著她說話吧。她要是愛操心,我把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明天要領證,你看她準備喜糖了嗎?要我說,你可別太慣著她。”
“媽,您不說我還忘了。喜糖我早就準備好了。包裏就放著一包,想讓大家提前跟我分享喜悅。”齊同說著話,去他包那掏出一包糖,分給大家。
陳想接過糖,給許恒瑞剝了一顆,說:“還是國內結婚有喜氣。”
“那當然!國人就喜歡熱熱鬧鬧的!”許誠說。
大家在客廳坐著閑聊。
舒琬洗完澡,窩在被窩裏發呆。明天居然就要領證了,她覺得有些不真實,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
齊同上樓來,看見舒琬已經睡著了。她的眉頭緊鎖,想來又在思考單位的人和事。他歎了口氣,伸手撫平她眉間的皺紋,又下樓去了。
望城的習俗,結婚前一夜,新郎和新娘不能待在一起。迷信的,也引申為領證前一夜,新郎新娘不待在一起。
一行人出門。許誠把齊同叫到一邊,說:“怎麼聽嬸子的意思,他們並不知道舒琬有了?”
齊同苦著臉,說:“可不是?舒琬不想讓家裏人知道。怕嬸子他們不讓她上班。”
許誠皺眉,說:“這倒確實有可能。我看舒琬的臉色不太好。她現在孕反了吧?”
“是啊。挺嚴重的,都不太吃得下東西。”
“買點孕婦奶粉喝吧。這個過程非得熬,熬過去就好了。”
“嗯。唉,真愁人。”
“一般也就一個多月。注意點就行。”
“嗯。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