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柔玫問:“那如果你遇見讓你心動的女人呢?”
舒挺看著遠處半城燈光點點,說:“隻要你不出軌,我這邊不會存在任何問題。我也不指望你能多愛我,隻要麵子上過得去就可以。”
他見郭柔玫沒有接話,說:“我給你時間,你可以考慮下。或者,你可以先不做決定,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聊聊,看看雙方的三觀是否契合。說老實話,我見過很多談戀愛時如漆似膠,結婚沒兩年卻離婚的。究其原因,都是三觀不合。在談戀愛的時候沒有留意,正兒八經過起日子,才發現問題。所以,多聊聊,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挺重要的。”
“想不到,你還挺理性。”
“我不是什麼社會精英,但是居家過過日子,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
“……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怎麼?”舒挺追問。
郭柔玫回答:“先從朋友做起,相互多些了解。”
“成交。”舒挺伸出手。
郭柔玫猶豫了下,跟舒挺的手輕輕握在一起。他的手掌挺大,手心溫乎乎的。
錢易之前從一個朋友那得到消息,錢寶在跟李木木走之前,跟一個叫申方生的男子走得很近。他找人查了申方生,發現申跟齊同挺熟。他尋了個機會,單獨跟齊同聊,說:“齊同,你覺得申方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齊同回答:“很優秀。自控力很好。”
“人品呢?”
“沒發現存在問題。”
“在男女關係上呢?”
“對女人比較冷淡。”
“他跟他那個前女友的事,你了解多少?”
“不清楚。他從未在我們麵前,提過他的前女友。”
錢易輕輕搖頭,說:“齊同,你別不老實。我知道你認識翟夢。有人說,錢寶那次進派出所,是翟夢搗的鬼。你覺得可能嗎?”
齊同笑,說:“我還真不了解翟夢。不過是點頭之交,知道她是申方生的女朋友而已。我們確實以前同台主持過學校的活動,但那都是小學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我們也不過是排練時串詞,私下沒有任何接觸。”
“以你對翟夢的印象,你覺得,她可能會做出那種誣陷人的事情嗎?”
“不會。”
“那王晨西呢?”
“怎麼說?”
“舒琬家保姆的獨子。聽說他追求錢寶多年了。也就是我跟爸媽沒在國內,不然怎麼可能讓這樣一個阿貓阿狗接觸到錢寶。錢寶總是說,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職業也許可以說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人絕對是有。一個家教良好、溫恭善良、有同理心、自控力強的人,和一個粗鄙自私之人,怎麼可能沒有分別?”
“晨西哥不可能。他喜歡錢寶還來不及。他就是個慫蛋,也許會逞口舌之強,卻絕對不會真的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錢易,你查袁宇了嗎?”
“袁宇?他一直跟我關係不錯。這次我排查人,他給了我很多線索。你懷疑是他?”
“以前,我覺得袁宇不過是在男女關係上開放些。今天我大舅哥說的話,點醒了我。我倒是認識袁宇的未婚妻。消息出來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以我對她的了解,不至於這麼沒輕沒重。如果我大舅哥說的沒錯,那袁宇的人品,倒是真的存在大問題。”
錢易聽了,若有所思。如果是袁宇動的手腳……他倒確實是有條件。可是,他的動機是什麼?毀了錢寶,對他沒有任何益處吧?
“我聽說,袁宇也追求過錢寶。如果他是那種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的人。那麼他看申方生和錢寶有意思,所以想出這個餿主意想拆散他們,倒也不失為一個動機。確實,經過那件事情後,錢寶的謠言很多。大家都說,無風不起浪。還有人說,是錢家的權勢,幫錢寶逃過了牢獄之災。不管是不是事實,錢寶一旦有了這樣的傳言,對她嫁人是很不利的。”
齊同幾乎不議論別人的是非。
錢易見他直接明確提到一個人的名字,還幫著想理由,有些驚訝。但是他聯想到今天袁宇試圖踹舒琬的那一腳,倒也了然了。他拍了拍齊同的肩,說:“好兄弟,我會考慮你說的話的。”
他陰沉著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