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酒鬼?”齊同欺身過來,把舒琬往沙發上一推。
“我,我我我……”舒琬趕緊討饒。
已經晚了。
齊同把舒琬壓在身下,唇齒交纏。他的吻,帶著濃濃的酒味。奇怪的是,舒琬並不覺得難聞,反而,有點沉醉於其中。
兩個人的呼吸,都開始漸漸加重,身體,也變得發燙。
不知不覺,舒琬睡袍的腰帶被齊同解開,他的手探進她的身體,揉捏愛撫。他的手指經過的地方,舒琬隻覺得一陣發酥發軟,渾身無力。她軟綿綿地倒在沙發上,任其擺布。
“我們要個小寶寶吧……”他低低說,一手撐在她的耳畔,一手在解自己的皮帶。
“嗯……”舒琬迷迷糊糊應著,一時沒反應過來。
皮帶扣落地的清脆聲音,突然把她驚醒。
她想起齊同的話,一驚之下,立馬推開他,坐起說:“趕緊的,洗澡去!都幾點了,該睡覺了。”
齊同一個不留神被舒琬掀翻,跌落在地上,哀怨道:“媳婦,你這樣會沒有性福的。”
舒琬看著他哀怨的小眼神,和身下的一柱擎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說:“我在床上等你。”邊說,邊往臥室奔。
“小樣!”齊同撇嘴,怏怏去浴室。
舒琬進了臥室,心還在噗通噗通狂跳。太恐怖了,剛才居然迷糊了。她趕緊從床頭櫃翻出小雨衣,壓在枕頭底下。
人生路上有良師,一往無敵。
之後,舒琬用了一周的時間,將陳之的工作筆記細細品味了三遍,對自己的工作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她暗自感歎,如果職場上大家都能遇見這樣的好領導就好了,不知道能節約多少社會資源。
話又說回來,如果人人都能遇見好的領導指點,晉升起來跟坐了火箭似的,那麼問題來了,誰當下屬?
齊同父母的離婚鬧劇,在齊同爺爺的鎮壓下,終於消停了。齊同的爺爺放話,如果離婚,他們隻認齊同的母親,也隻認齊同這一個孫子。也就是說,會被掃地出門的,是齊同的父親;馬爾斯,永遠進不了齊家的族譜。齊波哪裏料到會受到這樣的待遇,立馬就不再提離婚這茬事。
丁唯在齊家的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也反思了一夜。她沒有想到,齊同的爺爺居然這麼力挺自己,在自己犯下滔天大錯的時候。
舒琬家,舒琬的外婆和丁湘、舒智華,一臉嚴肅,在等著舒琬回家。外婆向丁湘說了,齊同克頭妻這事。
舒琬被奪命連環CALL叫回家,看見大家嚴肅的臉,往沙發上一坐,說:“哎呀,累死了。你們就別給我添亂了。”
“什麼叫添亂?這種事情,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丁湘率先開口,“琬,你是離了齊同活不了了嗎?為什麼明知道有風險,還不分手?你考慮你爸媽嗎?”
舒琬賠笑,說:“媽,看您說的哪啊。大師的話,都是聽聽而已,僅供參考。就因為這個說法,我們就分手。這不是很離譜嗎?”
“哪裏離譜了?琬,我們以後再也不催你了。你隻要好好的,哪怕一輩子不結婚,我們都依你。可是齊同,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你們分了吧。”丁湘表情凝重,說。
“琬,你可別小看命理。如今的江湖騙子確實多,但是高手也確實存在。他們能通古推今,預知未來。命不可違啊。”外婆說。
舒琬眼珠子一轉,說:“我要嫁齊同,是命不可違。那麼,我萬一有個萬一,也是命不可違。這話沒差吧?”
“你知道為什麼結婚前,都會去找大師算一算嗎?是為了避開不必要的災禍。兩個人結合,是兩個家族的結合,也關乎兩個家族的未來。”丁湘說。
“我隻知道,我跟齊同在一起很好。除非我倆的感情出了問題,我倆移情別戀了。不然,我不會因為這個那個原因分開的。爸、媽、外婆,你們好好想想。齊同是得到你們一致認可的。就因為大師的一句話,你們就判了他死刑,對他公平嗎?”舒琬無奈道。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丁湘說。
“爸、媽、外婆,你們好好想想,一個人能平平安安活到老,是不是挺不容易的?隻要是人,都會生病,會有意外。我跟齊同現在很開心。如果我們分開了,會很傷心。我不知道會傷心多久,也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我現在願意跟他一起,攜手度過所有的日子,不論開心還是不開心。隻要有他在,我就安心,”舒琬說,“什麼是克頭妻?是指我會出意外?還是指我會病亡?我不知道。可是我想,如果我真的會出意外,那麼不論我跟不跟他在一起,我隨時都有出意外的可能。現在的交通事故那麼多。如果是我病亡,那麼我還真不信了,有什麼病,隻有我跟他在一起,才會犯。我隻知道,人開心,百病消;人憂愁,鬱鬱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