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嘴唇囁嚅了下,想說,大功臣還是你自己,但還是忍住了。
許靜反應過來,說:“那以後,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背債了?”
“是啊!”舒琬回應她。
許靜大喊大叫起來,說:“今天,我要狂歡,我要不醉不歸!”
酒醉之時,許靜趴在桌上,嗚嗚哭了起來。這幾個月對她來說,像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許誠給齊同和舒琬遞煙。
齊同伸手接過煙,舒琬卻擺手,說:“我戒了。”
“那我也借了。”齊同把煙還給許誠。
許誠收起煙,說:“戒了挺好的。”
“你想抽就抽吧。”舒琬說。
“不用。我現在也很少抽。你們婚期是不是近了?”許誠問。
“是的。九月二十六。”舒琬回答。
“哦,那挺近了。舒琬,你結婚後辭職嗎?”
“你怎麼這麼問?”
“齊同真是太寵你了。”
齊同聳肩,說:“舒琬可不這麼覺得。她覺得,這是她自己爭取的結果。”
“難道不是嗎?”舒琬挑眉。
任天剛端著水果過來,湊近舒琬,說:“嫂子,黃聰白在這裏。你要不要見見?”
“天剛,你跟你嫂子嘀咕啥呢?”齊同看見了,問。
“哦,那個,有個朋友在這裏。我問嫂子,她要不要見。”任天剛心虛道。
“誰啊?”
“黃聰白。”
“誰?”
“黃君承的幹妹妹。”
齊同個“哦”了一聲,說:“琬,你什麼時候跟她是朋友了?”
舒琬笑,說:“有過一麵之緣。那我去見見。”
待她走後,齊同跟許誠端起酒杯,碰了一杯。
“你們想把房子買在哪裏?”齊同問。
“還不定。我們對望城不熟悉。有人推薦了幾套房子,看著都還不錯。當時推的價位低。這下有了錢,可以好好選選了。”
“嗯。我明天一早安排人打款。”
“齊同,一下子出這麼多錢,不為難你吧?”
“不會。這是我媽媽惹的事,我爺爺隻想盡快安撫好你們。你們不深究,我們就感激涕零了。”
舒琬跟著任天剛一出門,就看見舒挺迎麵走來。
“妹子,好巧啊!”舒挺一看見舒琬,眼神一亮。
他過來摟住舒琬的脖子,說:“走,陪哥喝幾杯去。”
他見任天剛一臉驚訝的樣子,解釋說:“任帥,記住了,這是我妹妹,親的。他爺爺就是我爺爺。以後她由我罩著。”
“哥,你別忘了,我在封山育林呢。”舒琬撇嘴。
“少來!你也就能騙騙爺爺和我媽他們,還能騙得了我,”他的鼻子湊近舒琬的嘴,說,“聞聞,剛剛就喝過酒。”
“真不要臉!”一個女孩從旁路過,嘟囔。
三人一愣,扭臉看。
是陶芩。
舒琬樂了,說:“哥,這不是嫂子嗎?”
“啥?”
“嫂子,你媳婦。”
“你說什麼狗屁話呢?”
“坊間流傳,陶芩是你舒大公子的女朋友啊。怎麼,你還不敢承認?”
“我的好妹子啊,這是哪跟哪呢?”
陶芩站住,惡狠狠盯著舒琬看,像正室盯著小三。
舒挺氣極,說:“你瞅誰呢?我妹妹是你能胡瞅的嗎?”
“舒挺哥,我能原諒你還沒有定性。但是,我不能原諒別人借著認哥哥妹妹的由頭,跟你套近乎。”陶芩回答。
“你TM是不是有病啊!我要你原諒個毛線球?”
“舒挺哥,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舒挺不怒反笑,說:“得,我攤上神經病了。”
陶芩問:“舒挺哥,你什麼意思?你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你當我眼睛是瞎的?”
“那,那天晚上玩遊戲,你輸了,讓你親一下你場上最喜歡的女孩,你為什麼親我?”
“姐姐,那天在場的,都是成雙成對的,就咱倆是單身。我不親你,我等著挨揍啊?”
“可是——”
“可是什麼?我連你叫什麼都不清楚,你是怎麼能自信到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你?”
陶芩捂著臉,哭著跑了。
“哥,你們玩得可真開!”
“又沒有親她的嘴,就碰了下她的臉。我就不信,你沒玩過這種遊戲。”
“我還真沒玩過。”
“你就吹牛吧。”
“你自己行為不檢點,還說我吹牛,你——”
任天剛低聲說:“你倆別鬥嘴了。攤上事了。”
陶芩帶著幾個壯漢,往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