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對不起啊。”舒琬抱歉道。
“傻姑娘,你又不知道這事。是我沒提醒你,是我的錯。”齊同柔聲說。
錢寶喝得八分醉,倒在沙發上嚷嚷還要喝酒。
舒琬突然覺得,錢寶肯定是寂寞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獨自守著這麼大一個院子,不寂寞才怪。
可是感情的事,急不來。錢寶想要找個人來結婚,簡單得跟一加一似的。她不願將就,就隻能忍受寂寞。
舒琬去洗手間,拿毛巾蘸冷水,擰得八分幹,鋪在錢寶的臉上。
錢寶像被踩住尾巴的貓似的從沙發上蹦起來,罵道:“舒琬,你要死啊!你想殺我也不是這個謀殺法吧?”
舒琬哈哈笑,說:“終於醒了。聽你哼哼唧唧念叨男人真是夠夠的了。”
“你少誣陷我!我就是想喝酒了,什麼時候念叨男人了?”
“想男人才想喝酒啊,不然酒有什麼好喝的?”
“不想跟你胡扯。你叫醒我幹嘛?”
“晚上還喝酒嗎?齊同給我打來電話,說申方生晚上在粵墾齋請客吃飯。”
“請這麼多人去粵墾齋?申方生是錢多了沒處花嗎?”
“聽說是賺了不少。”
“我不去。我不想丟人現眼。”
“你可別後悔。你要是不出現,別人當你是心虛了。申方生單位全是青年才俊,我覺得可以去。”
“你說,我要是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申方生會不會妒忌?”
“那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我認識一個校花,是真的校花,不是假的校花。她跟他們學校的優質男全都談過戀愛。你說恐怖不?最後她隻能遠嫁他鄉,因為那的人都認識她了,把她了解得透透的,她把他們也了解得透透的。人與人之間,保持點神秘和距離比較好。而且你這樣做,不正好坐實王晨西的話嗎?”
“你別跟我提這個死賤人。他天天跟我說,現在的女人很現實,要大房子豪車。虧我還老安慰他,說年輕人慢慢來,不要著急。真命天女是不會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隻會看見他內心深處那顆火熱的心。我去,想不到他在背後如此埋汰我。要不是今天我無意中聽見了,我還不知道是誰整天在外麵壞我的名聲。”
“他也是用心良苦啊。”
“是啊。我要是沒人要了,他就可以做好事把我給娶了。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亮。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也不看看,他是誰。不說家裏有錢沒錢,背都挺不直,說話含糊不清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猥瑣男。誰看上他誰倒黴。”
“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你是放大了他的缺點。他就是一正常的年輕小夥子。有優點,也有缺點。當然,背後中傷人,是最傷人品的。不說他了。你真的不去嗎?一會齊同來接。”
“不去了。愛咋咋。我要休息了。”
“你中午都沒吃什麼,餓了吧?吃啥不?我給你做。”
“你給我下碗麵吧。”
“好的。”
十分鍾後,舒琬端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放在錢寶的麵前,說:“牛肉是你家的罐頭牛肉。你湊合吃點吧。”
錢寶感動道:“琬,我要是個男的就好了。要是能娶你,我就不要什麼狗屁申方生了。”
“你神經病啊!”舒琬笑罵,“一會你自己洗碗。鍋和灶台我都洗過了。”
“舒琬,你真好!”錢寶給舒琬飛了個吻。
舒琬開著電動汽車,在奇書瞳宛的院子裏溜車。這車子看著不起眼,居然明年才上市,真是不可思議。在她的概念中,概念車的造型都是很酷炫的。這車,看著跟老爺車差不多。不同的,是它開起來很靈敏,動感十足。她停下車子,把座椅調了調,往後一靠,聽著車載音響,很是享受。
齊同到的時候,舒琬已經睡著了。夕陽透過車窗照在她的臉上,反射著柔和的光。她閉著眼睛,睡得很恬靜,乖得像一直睡熟的貓,美得像一幅畫。
美的女子很多,美好的女子卻是稀罕物。
舒琬,無疑是美好的。
舒琬在夢中,覺察到有人在注視著她。目光溫柔,像戀了千萬年的戀人,熟悉而溫暖。她睜開眼睛,跌進齊同深情的眼眸中。
她下車去。
他抱住她,說:“舒琬,我不想放開你的手。大不了,我們這輩子不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