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也是你,陽也是你。明,我看你是越來越能了。你最近都在忙啥呢?”蘇莉說。
丁明聽這話,來了精神,說:“媽,我跟你們說,明天就是我發工資的日子。我請大家去粵墾齋吃大餐。我上個月,工資發了有快九千。這個月,怎麼也能上萬。”
“你?工資上萬?”丁大崗鼻孔出氣,說。
“爸,您這就是瞧不起人了。工資上萬算啥?跟著我們老板走,月工資上十萬,都是有可能的。”丁明難得一本正經。
“你別是又在弄什麼旁門左道吧?”蘇莉擔憂道。
“媽,我都跟你說了幾百回了,我那個是正兒八經的公司。”丁明嚷嚷道。
“什麼公司整天玩遊戲,就能工資上萬?”蘇莉反問。
“明,你們不會是在遊戲裏騙人買裝備吧?聽我們單位的小年輕說,他們就有人被騙了,一下被騙了好幾萬。”丁湘插話。
“我的媽呀!明,你去騙人,那還不如去賭呢。你知道許靜吧?多聰明的姑娘,最後搞得現在有家不能回。”蘇莉大驚道。
丁明無奈了,說:“我給你們解釋下啊,雖然你們可能也聽不懂。我這個公司,叫投資公司,專門找投資項目。我所在的部門,是遊戲投資部門。我專門去下載網上最新的遊戲,出玩遊戲體驗報告。根據這些報告,投資人決定投資哪個遊戲。”
“那要是根據你的報告,投資錯了怎麼辦?”蘇莉緊張道,“你要賠錢嗎?”
“當然不用!我們部門有二十個人呢,每個都是經過公司千挑萬選的遊戲迷。我們針對同一個遊戲,要求獨立出報告。一款遊戲,隻有二十個人都覺得會成為爆款遊戲,投資人才會選擇投資。如果所有人的嗅覺都出問題了,那不是遊戲的問題,是市場的問題。”丁明解釋說。
蘇莉還想說什麼。
孫婷笑了,說:“媽,你們就別擔心了。就看他現在每天下班都不玩遊戲,就知道他這個工作挺靠譜。”
大家都樂了。
丁明的臉成了苦瓜臉,說:“把玩遊戲當成職業,應該是這個世界最殘忍的職業。本來玩遊戲,是一件極為開心的事。可憐的我啊,現在每天玩遊戲玩到想吐了。”
這晚,齊同又留宿了。
他早就不再一大早跑到客房去裝睡了。美其名曰,為了減少阿姨的勞動量。
舒琬剛開始不喜歡枕著他的胳膊睡。他這人無賴得很,每次等舒琬睡著了,就偷偷把胳膊塞進舒琬的脖後,讓她枕著。舒琬抗議了好幾次都無效。久而久之,舒琬居然也習慣了在他的臂彎裏醒來。
第二天是周六。
昨天晚上太過“勞累”,舒琬根本就起不來。
齊同倒是起得早,還陪著丁湘、童姨一起做早飯。他端著早餐上樓,打算美滋滋去向舒琬邀功。
“齊同,你別管她,自己吃就行了。”丁湘朝樓上喊。
“阿姨,沒事,我喜歡跟舒琬一起吃。”齊同回答。
進了門,發現舒琬睡得正香。
“寶貝,你閉著眼睛睡吧,我幫你刷牙洗臉,喂你吃早飯。如果不吃早飯,你的胃會不舒服的。”齊同把餐盤放在書桌上,附在她耳邊低低說。
舒琬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我不吃,我不餓……”
齊同正想過去抱舒琬,聽見舒琬的手機“叮”得一聲響了,是短信提示。
舒琬條件反射般,伸手將手機拿過來,用手指劃開;她的眼睛,還閉著,正在努力睜。
齊同卻已經看見了,這是一條銀行進賬的短信。金額,是一千多萬。備注是:許誠。
舒琬的眼睛,曆經千辛萬苦,終於睜開了。待她看清楚是什麼短信後,睡意瞬間全消。她偷偷看齊同的臉,發現後者正在擺放早飯。
“該洗漱吃早飯了。”他說。
舒琬一咕嚕爬起身,快速去洗漱。她回到書桌那,齊同正等著她。
“你先吃嘛,不用等我。”舒琬心虛地撒嬌道。
“等你。”齊同說。
這頓飯,吃得十分難受。舒琬開了幾次口,都不知該怎麼說。她知道齊同肯定能猜出來,這是她借給許誠的錢。而為這筆錢,許誠差點跟他的媳婦離婚。
果不其然,待舒琬吃完早飯擦嘴,齊同開口,說:“你是不是沒有料到,許誠會跟他媳婦複婚?”
舒琬的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難道讓她說,是她勸許誠跟他媳婦複婚的嗎?
她這樣說,齊同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