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夏國。”
“你還有愛國主義情懷呢。”
“那當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
“不跟你說了,我得忙了。”
“都快下班了,你忙啥?”
“一個蘿卜一個坑,時時刻刻都有事情。我的活幹不完,就是事。我可不喜歡留下加班。”
“舒琬,你別上班了,我養你。我每個月給你開工資。”
“錢寶,你是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你就是閑著沒事幹,才會鬧出這次的事。你還不找點正事來做,還慫恿我每天無所事事啊?”
“你現在還在做針孔攝像頭嗎?”
“做啊。這個掙錢。”
“這是違法的吧?”
“不是啊。利用針孔攝像頭做違法的事情,才是違法的。針孔攝像頭本身是不違法的。我們還申請專利呢。我們對購買者也比較考究,如果上門安裝的話,需要物業開證明,確保是安裝在客戶自己居住的且擁有所有權的房子裏。”
“你在自己家裏,不會也安裝著這吧?”
“是啊。”
“你不會覺得這樣很別扭嗎?”
“避開洗手間和臥室,就行了啊。不跟你說了,我忙了。”
“好吧。那我在這坐著等你。”
“等我幹嘛?”
“當然是等你下班啦。我得請我的救命恩人吃頓飯啊。”
“不用。你幫我把狼人殺館弄好就行了。”
“我會幫你把狼人殺館弄好,也一定要請你吃飯的。”
“可是,我晚上約了人。”
“誰啊?”
“我一個大學同學。”
“那一起唄。我請客。”
“我們有正事要談。”
“你的正事,就是掙錢唄。我對掙錢最在行了。一起唄。”
舒琬想了想,說:“好吧。”
約在蛤蛤見麵。
舒琬和錢寶到的時候,丁三雅已經到了,跟前台的迎賓聊得正開心。
“三雅是你大學同學?”錢寶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像一對蝴蝶的翅膀。
“是啊。”舒琬回答。
“嘖,這世界真小。”錢寶砸吧了下嘴。
還沒等舒琬說什麼,丁三雅和錢寶已經擁抱上了。
“出來了?”
“出來了。”
三人落座。
丁三雅介紹說,錢寶是諾姨的金主。每個季度都會在諾姨訂製至少十套服裝。
“敗家娘們!”舒琬評價。
錢寶卻在打量舒琬,說:“這麼說,諾姨的幕後老板是你?我就說,諾姨的老板怎麼就見不得人了。還真是,見不得人。”
“以後,老板就要換人了。”舒琬笑著說。
沒等錢寶說什麼,丁三雅說:“我想通了,不換。如果不是你,我還在縣醫院累死累活,做著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現在每年有豐厚的回報,還嫁給了我夢寐以求的人。我知足了。”
“真的?”舒琬一愣。今天本來是約著辦股權轉移的。舒琬想把股權都轉給丁三雅。
“錢算什麼?我朋友不多,要是因為幾個錢,失去了你這個朋友,我三雅這輩子都不會好過。”
“就算股權轉移了,我們以後也還是朋友啊。”
趁著丁三雅和舒琬交流的間隙,錢寶插話:“舒琬,你就是這麼做生意的?那你能掙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