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回答,“越看越喜歡。”
半個小時候後,到達暗黑。
齊同擁著舒琬往裏麵走,在吧台的一個角落找到姚雯。她趴在吧台上,有氣無力扯著嗓子喊:“酒呢?怎麼酒還不來?”
酒保見舒琬他們過去,說:“你們可算是來了。她剛才鬧著要跳脫衣舞呢。”
“謝謝你啊!”舒琬掏出錢放在吧台上,當是小費。
她過去扶姚雯,柔聲說:“姚雯,我們回家。”
姚雯抬起頭,在晃悠的視線中,努力辨認舒琬的臉,說:“舒主任,是您來了嗎?我不回家。我沒有家可回。”
舒琬低聲說:“乖,回家,我送你回家。”語氣肯定。
她伸手將姚雯架起,扶著往外走。
齊同在前麵開路。
來到酒吧外麵,冷風一吹,姚雯清醒了些。她抱住舒琬,嗚嗚哭了起來,說:“舒主任,我不結婚了好不好?”
“好,好好好。”舒琬把她扶進車子,自己坐在她旁邊,任由她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在姚雯的哭訴中,舒琬聽明白了。姚雯的男朋友嫌她太木訥離開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舒琬拍著她的背,說:“好,你怎麼開心怎麼來。你知道你家在哪裏嗎?我們先回家。”
“我不回,我不回!”姚雯激動道。
舒琬單手點開辦公軟件,查看姚雯登記的住所資料。員工的資料很詳細,不過隻有部門直屬主管可以查看。
姚雯租住在單位附近的一個老小區。鐵門打開,吱呀作響。這裏租金並不便宜。姚雯和一個女孩合租。
房間大門打開,一個男孩子在客廳坐著打盹。聽見動靜,他猛得站起來。
姚雯見了他,像見了鬼似的,尖叫:“你怎麼還在這裏?你怎麼還在這裏?”
房間的一個門猛得打開,一個身著半透明睡衣的女子雙手叉腰站著,說:“姚雯,要搬你搬!”
她看向客廳的那個男孩,說:“孫野,她都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趕緊回來睡覺!”
“你們還要不要臉?!”姚雯歇斯底裏道。
舒琬掏出錢包,把裏麵的錢全掏出來扔在地上,說:“你們倆,今天隨便找個地方去住。這裏姚雯一個人住。明天,她就會搬走。”
“你誰啊?”那女子朝舒琬叫喚。
“你管我是誰?把錢拿上,滾蛋!不然,要你們好看!”舒琬瞪著她,惡狠狠道。
她冷冷盯著客廳的男孩,說:“你,帶上那個賤貨,走!別讓我說第二遍。”
“你叫誰賤貨呢?”那睡衣女子張牙舞爪要朝舒琬奔過來,被那男子一把拖住了。
“我在姚雯的朋友圈見過她的照片。她是姚雯的領導!”那男子低低說,“你快去找件外套披上,我們走。”
睡衣女子愣了下,悻悻回屋。
舒琬扶著姚雯回她的房間。房間裏亂七八糟,好像被誰搜刮了一遍。
舒琬把姚雯床上的東西全都塞進櫃子裏,把姚雯扶到床上。
姚雯低著頭坐著,說:“舒主任,謝謝您!這麼晚打擾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趕緊回去吧。還有齊總,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外麵,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那兩人出去了。
“你一個人在家待著沒事吧?”舒琬問。
“沒事。我酒醒得差不多了。你們趕緊回吧。”姚雯不好意思道。
舒琬關了臥室的門出去,看見齊同還在玄關處站著。地上的錢,已經被撿走了。
回奇書瞳宛的路上,舒琬一直陰沉著臉。
那男孩,看著是個老實巴交的男孩。不修邊幅,口拙木訥。而那女孩,明顯就是一個愛招蜂引蝶的。真不知道,男孩的眼光是差到什麼階段,才會看上那樣的女孩,還不顧廉恥,在前女友麵前苟合。
舒琬又想,不是也有很多好女孩,被浪蕩公子吸引嗎?難道,這就是在戀愛中眼瞎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在別人的眼中,自己是不是就是囂張放肆沒有一點點女孩子的樣子?是不是在別人的眼中,齊同這顆大白菜,是被自己這頭野豬給拱了?
“齊同,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很多人都替你惋惜?”舒琬突然開口。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不夠溫柔善良,我抽煙喝酒滿口粗話。”
“我沒覺得。聽你說粗話,我覺得很過癮。我也忍不住爆粗。你這同事,看上的是啥人?這同事,不就是上回喝醉酒的那位嗎?”
“唉。不能著急啊,更不能降低自己的要求。別人不會因為你降低要求,就會主動提高自己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