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同根據舒琬提供的線索,托黃君承去查了,發現金米確實跟一個煤老板有關,不過不是煤老板本人,而是煤老板的兒子。
金米,本名江月月,她是煤老板兒子的情人。兩人青梅竹馬,一個的父親是煤老板,一個的父親是挖煤工人。這段愛情,被煤老板的媳婦棒打鴛鴦,並安排兒子娶了另一位煤老板的女兒。兩人便發展為地下情。煤老板為了控製自己的兒子,並不給他過多的錢花。江月月隻能自力更生。她用這種辦法,騙過了很多自詡聰明的人。打一槍、換一炮,數額都不大,最高的不到一百萬。大家都當吃了啞巴虧。她沒有想到,許靜居然能力卓絕,能騙到兩千多萬。
她把錢轉到不同的卡上,並去銀行全部取現。公安局查到的線索是,她帶著錢開車走了。之後,再無音信。
事實是,她用江月月的身份去了京都。她用那兩千多萬揮霍了兩個月,之後自殺身亡。
“那她女兒呢?”許靜問。
“那不是她的女兒。她在一個姓金的富人家裏當保姆。那是富人家的孩子。警察已經查過了,那富人家跟江月月,沒有其他關係。”
許靜捂住臉,眼淚從指縫裏流了下來。她之後,失聲痛哭起來。兩千多萬,還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還得完。
待許靜哭完了,舒琬拍了拍她的肩,說:“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許誠說了,讓我先跟著他。”許靜低聲說。
舒琬說:“許靜,別太悲觀。兩千多萬說少不少,但是說多,也不是太多。努力努力,總是可以還清的。”
許靜如木偶般點了點頭。那兩千多萬,對她來說是夢魘。
齊同開口,說:“許靜,我這邊正好有個就業機會,不知你是否感興趣。是銷售主管。你手底下管上二十號人,那些人每賣出去一件產品,你都有提成。”
“銷售主管?”許靜搖頭,“我沒做過,不行的。”
“你能從老頭老太手中忽悠到兩千多萬,說服客戶是小菜一碟。你相信我。”齊同雙眼真誠看著許靜。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產品。不過我敢打包票,齊家的產品還是靠得住的。這個機會很難得啊,我都心動了。”舒琬幫著說話。
許靜破涕為笑,捶了舒琬一拳,說:“舒琬,別跟我鬧。我知道機會難得,你們這是在幫我。這樣,我跟許誠商量商量。”
“可以。不過希望盡快給我答複。那個崗位空缺時間不可太長。”齊同說。
回屋的路上,舒琬真誠說:“許靜,我要知道你真的缺錢,我當時不該直接拒絕你。我掙錢的門路,確實是有的,不過當時是在望城……”
許靜打斷她的話,說:“舒琬,別說了。你這樣說,是想讓我更加內疚嗎?你給柱子家二十萬保住房子這份恩情,我們許家一輩子都還不完。”
“還錢的事也不用急,慢慢還就行了……”舒琬斟酌著話,說。
“是急不來。可是許誠和陳想兩人為這兩千多萬差點散了。我還是想著,能盡快就盡快吧。”許靜回答。
當天晚上,丁湘極力挽留許誠一家和許靜在舒琬家住,被許誠拒絕了。他們去了附近的酒店住,說第二天一大早要出門趕路,怕吵著舒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