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怎麼當年根本就沒記住我的名字?”
“那時候,你是路人丙之一。我記那麼多路人丙的名字幹嘛?”
“誰是路人甲?”
“……”
“誰是路人乙?”
“……”
“舒琬--!”
舒琬翻身壓在齊同身上,一手把一邊垂下的長發撩至耳後,露出潔白的耳垂;一手撐在齊同的胸膛,手指輕輕在齊同肌膚上轉圈圈,一圈又一圈,說:“老公,想幹嘛?”
聲音,柔媚入骨。
不等齊同回答,她低頭,長發落在齊同的耳畔,麻癢無比。她的吻,落在齊同的喉頭,輕輕咬了一口,說:“我最喜歡這裏。我覺得這裏,是一個人是男人的象征。女子可以貼上胡子,卻沒法給自己貼一個男子的喉頭。”
齊同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顫。
他翻身把舒琬壓在身底,說:“我還是喜歡這個姿勢。”
“我也喜歡……”舒琬笑,補充,“這樣我可以偷懶,什麼都不用做。”
“真是個懶婆娘……”齊同低低說,埋頭耕耘。
第二天,舒琬還想睡懶覺。齊同叫醒她,說:“懶婆娘,該起床上班了!”
“今天不是去民政局嗎?”舒琬還閉著眼睛。
“我還沒正式求婚呢,不去。我昨晚想了,我們領證,也必須在雙方家人的祝福下去。這樣去,算什麼?偷偷摸摸似的。”
“你不是成天惦記著領證嗎?”
“對啊。所以我得加油了。”
“加什麼油?”
“加油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讓你能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而不是感動,跟我在一起。”
“……你想多了。”
“舒琬,我想今天去看環境。回頭我把照片發給你。”
“看什麼環境?”
“建咱倆的婚房啊。”
“你家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
“那個房子太老了,環境也不好,設計有些過時。我想重新設計、建造。”
“你有那個錢,給我好不好?我有幾個項目,還挺燒錢的。”
“……史上最摳門的富婆!”
“齊同,我想啊,人活一世,不過一桌一椅一床而已。可是,就這,還有很多人無法實現。我們不可奢華。”
“舒琬,奢華也是需要投錢的。投錢,就會促進社會進步、經濟發展。讓你過得舒適,是我畢生的追求。我沒有辦法像別人那樣,確保你一生無憂無慮。但是,我會盡我可能,讓你過得好。”
“你別聽黃哥胡說八道。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一輩子無憂無慮?人活一百歲,常憂九十九,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我不管。那個房子,以後會是我們的家。以後,我們會在那裏生兒育女,陪他們一起長大,送他們成家立業。那個房子,必須得讓你我住得舒心自在。”
“那你決定吧。我沒意見。不去領證可是你自己說的,回頭可別後悔。”
“誰說不去領證了?是等時機成熟了,再去。反正你是我煮熟的鴨子,別想再從我手中飛走。”
“你才是鴨子呢!”舒琬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