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同帶著舒琬來到暗黑。這會才晚上七點多,暗黑還沒有正式開門迎客。齊同在門口打了個電話,過了沒一會,門打開了,酒吧老板腳底帶風迎上來。
酒吧老板是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個子不高,麵容和善。
“黃哥,人都帶到了吧?”齊同問,口氣熟稔。
酒吧老板點了點頭,在前麵領路,往暗黑深處走。
一路上,有打著哈欠的酒吧工作人員在收拾場地,清掃衛生。看見酒吧老板,這群人聚起精氣神,哈欠打了一半生生憋了回去。
三人來到暗黑最深處一個雜物堆積室。
酒吧老板從口袋掏出遙控器按了下,雜物室的左側牆向內開了一扇水泥門。
酒吧老板做了個“請”的手勢,齊同和舒琬抬步進去。
這是一個有百來平米的空蕩蕩的場子。場子中間,有一根如腰粗的鋼管柱子,直通到屋頂。有三個男子,被鐵鏈鎖著,如爛泥般攤在鋼柱旁邊。
舒琬他們三人進去,有人搬凳子過來,擺在離那三個男子三米處。
“怎麼揍人了?”齊同皺眉。
“這仨反抗太激烈,把阿標弄受傷了。兄弟們火了,教訓了他們一頓。”酒吧老板低聲解釋。
“阿標沒事吧?”
“腰傷著了。大夫說,得在床上躺上個把月。”
“行。你處理吧。錢不是問題,一定要給夠。”
“是。”
三人坐下。
有小弟提著裝滿冰水的水桶過來。“嘩啦”“嘩啦”“嘩啦”三聲,給那仨人澆了個透心涼。
三人瞬間醒過來,齜牙咧嘴。
舒琬拿著手機,對著真人查看。之前那個被自己吊在窗前的叫Adrian艾德裏安;個子最高的,是Carl卡爾;長得一張小白臉的,是Mars馬爾斯。
艾德裏安是半個機械師,精通機器維修、工具改造。卡爾和馬爾斯都精通搏擊。
舒琬暗自慶幸,進自己房間的是艾德裏安。若是卡爾和馬爾斯,隻怕自己撿不到什麼便宜。
齊同用英文開口:“你們三個,可以開口了吧?”
卡爾劈裏啪啦一陣外國國罵。
齊同起身走過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卡爾滿嘴的血。他吐了一口。一顆牙掉在了地上,被血水糊住,滾了一圈不動了。
“你們誰先說?”齊同問。
仨人沒人開口。
他們都惡狠狠地盯著齊同看。
舒琬幹咳了一聲,也用英文說:“你們看他幹嘛?都看我。”
這三人聽見聲音,轉臉朝她看過來。
她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盯著馬爾斯看。她有預感,這小子是這三人的頭。
她柔聲說:“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盯著馬爾斯看,說:“你們三個我看著,怎麼都不像是壞人,肯定不會是Rape,更不會是想殺我。我看過你們的簡曆,人生履曆挺清白,在部隊表現也不錯。你們休個假來華國旅遊,怎麼跑到我家裏來作客了?我們不認識,無冤無仇的。你們這樣三更半夜出現,會嚇著我的。”
她皺了皺眉,繼續說:“那你們找我,究竟是為什麼呢?我猜,是綁架。卡爾,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她眼睛盯著馬爾斯看,卻問卡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