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同笑了,說:“媽,您是不是特怕我有了媳婦忘了娘,所以才不想我娶她啊?”
“是!”丁唯大聲說。
她隨後軟了口氣,說:“兒子,你想娶誰都行,就她不行。她這人太邪乎!”
“媽,舒琬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哪裏邪乎了?”齊同噗嗤一聲笑了。
“你看看她,都多大的人了,三十好幾了吧?她要是出去說自己才十八歲,我猜大家都信。”
“你的意思是,她成天采陽補陰,所以永葆青春啊!”
“……兒子,你咋跟你媽說話呢?我的意思是,她這人太邪乎,不正常!”
“現在的人注重保養。她這人又沒什麼心事,作息正常,皮膚好,顯年輕很正常。小玫不是也看著挺年輕嗎?”
“你是不知道。有些事,我也沒跟你說過,也沒法開口跟你說。”
“什麼事?”
“你知道袁家那小子不?”
“誰?”
“袁孔。你袁叔的兒子。”
“我知道啊。他怎麼了?他不是已經還俗了嗎?前陣子還訂婚了。”
“你知道他為什麼出家嗎?”
“為什麼?”
“就因為這個女人!”
“什麼?”
“就因為舒琬她這個狐狸精!你說她心狠不?寧可讓別人出家,也不答應。袁孔多俊一個小夥子,脾氣性格家世,哪樣不是一等一的好。我要是有個閨女能嫁給袁孔,夢裏都能笑出來。”
“……您聽誰說的?”
“我前陣子聽你二姨說的。她不是跟袁孔他媽媽關係好嗎?我最近打聽了下,舒琬的風評不太好。”
“舒琬她風評怎麼就不好了?”
“聽說她心可狠了。有人因為她要死要活的,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媽,又有誰為她要死要活的了?”
“袁孔啊。他都為她出家了,還不是要死要活的?”
“媽,你別胡亂腦補了。袁孔出家,未必是因為舒琬。而且,就算是真的。舒琬不想隨便將就,也不是她的錯。說明她對感情認真負責。再說了,袁孔不是還俗了嗎?這事就過去了,別再說了。誰的一生,沒個坎啊災啊?”
“兒子,你聽媽說。你的坎,就是這個女人。你狠狠心把她忘了,娶了小玫,以後肯定就順風順水了。你娶了她,絕對的是娶了一禍水。這個女人太冷靜,不像個女人。你像今天,我打了她一個耳光,她就跟沒打著似的。還有小玫咬她那一口,肉都快咬下來了,她跟沒事人似的。要我說,她就是成精了。你看看她,把她爸媽都逼成啥樣了。成天把她當祖宗供著,她還天天給她爸媽甩臉子。”
“媽,我就光聽說有草木成精,還沒聽過人也會成精。而且建國後萬物不可成精,您知道吧?”
“你少給我扯淡!”
“媽,您也知道人的脾氣,就是反對越激烈,反抗越激烈。我現在就是認定舒琬了。您要是再成天找事,信不信我直接就帶著她領證去?您要是不反對,說不定我跟舒琬說的那樣,談著談著,覺得我倆不合適,就分了。您老說二姨和我姑怎麼怎麼的。我想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家裏反對激烈,她們未必真的會嫁給那兩個人。有時候,因為家裏反對太激烈,她們發了狠誓,後來想反悔都沒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