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這不是重點。最近我哥問我,你是不是叫舒琬。說坊間流傳,舒琬把齊同拐跑了。”
“我就回了趟岩山老家,鬧出這麼大一誤會?”
“你老實跟我交代,你跟齊同怎麼回事?”
“他爸媽和我爸媽關係好。上回幾個家庭一起聚餐,我媽想撮合我和未婚男來著,齊同說他和我好上了。後來,齊同的老媽帶著齊同的未婚妻來找我,說齊同早就有未婚妻了,指腹為婚的,叫我主動退出。”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啊。”
“你就退出了?”
“本來就還在接觸中,沒什麼啊。”
“你是不是傻。誰都知道,齊同是望城四大公子中,最吃香的。他潔身自好、英俊瀟灑、為人謙和、溫潤如玉。你真不老實。我上回問你結婚沒,你還一副老娘還沒男友的樣子。”
“我本來就沒有。”
“我跟你說,齊同這孩子我知道。我們還一起吃過幾次飯。齊同是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可那是鬧著玩,誰都沒有當真。即使朋友們約出來玩,他倆也沒被開過玩笑。因為齊同不喜歡我們開這種玩笑。”
“你認識齊同?”
“齊同跟我們廝混了有好幾個月,你現在問我,我認不認識他?”
舒琬皺眉:“聽不懂。”
錢寶用手指了指舒琬,一副無奈到不行的樣子,說:“就是跟我哥一起出現的啊。”
“你哥那麼多朋友,我怎麼知道是哪個?”
“最帥最暖的那個啊。”
“不記得了。”
“你給我等著!”錢寶說完,把煙往煙灰缸一扔,就往樓下跑。
過了沒一會,她抱著一本相冊過來。她打開天台燈,給舒琬翻看相冊。
裏麵有幾張照片,是在暗黑照的。每一張合照,舒琬的後麵,都站著一個笑得陽光燦爛的英俊男子。在痞樣的一堆男女中間,這樣滿臉正氣的白淨清秀男特別醒目。
不知道那些年齊同經曆了什麼,把自己的皮膚折磨成了小麥色,臉上也多了痞味。
“你以前怎麼沒跟我提過他?”
“你的追求者那麼多。我跟你提,你聽嗎?”
“我什麼時候追求者多了?”
“算了,你就是傻。我跟你說,他跟郭柔玫啥也沒有,屁也沒有。郭柔玫就是自作多情。都三十多年了。這麼多年沒追上,你覺得她還有機會嗎?”
“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
“這都是我們身邊的人身邊的故事啊。你都不記得每次吃宵夜,齊同給你拿吃的,郭柔玫給齊同拿吃的?”
舒琬搖頭。
“大姐,我真是服了你。那你記得誰?”
“我記得你啊。”
錢寶送了舒琬一記衛生球。
舒琬吐了個煙圈,說:“郭柔玫是不是出事了?”
“是啊。割腕了。割腕前給齊同的老媽打電話。”
“啊?”舒琬手一抖。
煙灰落在手背上,有點燙。
“別害怕。聽說她怕疼,刀舍不得下去太深。就她割的口子,血流一年都流不完。”
“她是真的很喜歡齊同。”
“是啊。然後呢?我也很喜歡申方生,我是不是跟他說離了他我活不了了,他就得跟我走?”
“可是你離開申方生,能活啊。”
“是能活。但是肯定生命中會有遺憾,心好似缺了一塊。”
“你那麼喜歡申方生?”
“當然啦。我就是因為他,才學會抽煙喝酒,才會去暗黑廝混,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我。”
“你不是說,你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是小太妹了嗎?”
“那是因為我初中的時候喜歡上他,他喜歡一個小太妹。所以我讓自己變成一個小太妹。誰知他換了口味。”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