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
“舒琬,你晚上真的不陪我去?”
“是什麼飯局?”
“就是朋友的飯局。裏麵都是朋友。隻不過其中一位,跟我等你一樣,等了我很多年。我希望她能早點死心。即使我們沒可能,跟她也是沒可能。”
“話別說這麼死。一切都有可能。”
“你怕什麼?”
“什麼?”
“跟我一起免費吃頓飯而已,不要有心理壓力。”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這有。”
“你那的是最貴的。”
“好吧,你又贏了。我走了,記得吃晚飯。”
幾個小時後,舒琬家的門鈴又響了。
“看來,我以後周末都不能在家裏宅著了。”舒琬打開門,說。
齊同笑,說:“我走了。一定要記得好好吃飯。”
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要去約會的模樣。
“你管好你自己吧。”舒琬關上門。
這個男子肩寬腰窄腿長,穿起西裝來是要命的致命。
舒琬歎了口氣:不知今晚,又有多少女子患起了相思。
丁三雅和袁孔的訂婚宴。
丁三雅包了三十桌,大學裏幾乎整個係的人都來了。
“你這家夥,是把訂婚宴變成了同學會嗎?”舒琬看見丁三雅,打趣道。
“我這是揚眉吐氣,怎麼也得炫耀下,”丁三雅得意道,“想當年,不知有多少人笑話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一旁的袁孔咳嗽了好幾聲。
他西裝筆挺,英俊無比,不愧是當年的係草。
舒琬來得早了,隨便找了一桌坐下。旁邊的姑娘她看著眼熟,卻不知道是誰。那姑娘湊近舒琬,說:“不過是訂婚宴,不知她嘚瑟什麼;就算是結婚又如何?如今離婚率那麼高!”
“那你怎麼還來?”舒琬似笑非笑。
“不是為了看還俗後的係草嗎?嘖嘖,真是可惜了,白白便宜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舒琬沒有接話。海大居然還有這樣說話的女子,真是海大的悲哀。她起身去洗手間。
“切,裝模作樣給誰看?”那姑娘用鼻孔出氣,小聲說。
舒琬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姑娘是隔壁班的,叫陶芩,綽號“桃花”。“喜歡”過她的男子,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每次下了課回宿舍,都能聽見她跟她旁邊的女同學說“剛剛誰誰看我了,他是不是喜歡我?”她總會跟別人說,自己惹了多少多少桃花債。要不是全係的人都知道袁孔喜歡的人是舒琬,隻怕袁孔也會變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子下”的男子之一。
“舒琬,我給你帶來解圍的人了。你在哪呢?”餘菲的電話。
“解什麼圍?”
“基於你和三雅和袁孔的關係,大家都會腦補出‘閨蜜搶了我男人、我追悔莫及借酒消愁’的海大第一八卦。為了不讓你的人設太悲哀,我給你帶來了白馬王子。”
“我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我們在第9桌。你在哪呢?”
“我在洗手間。”
“快來快來,我已經給你占好座了。”
“等會。我抽根煙去。”
“別啊。你這會去抽煙,被人看見了又是事。”
“不是有救兵嗎,能有啥事?”
“也對。這樣,我讓大表哥去找你。”
“喂!喂喂喂!”
電話掛了。
舒琬剛在吸煙區點燃煙,齊同就出現了。
“你們那屆的第一帥哥,確實不錯。”齊同說。
“嗯。”舒琬點了點頭,吐出一口煙圈。
齊同看著舒琬的眼睛,說:“你這樣,會讓人失控。”
“確實,自控力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舒琬說。
齊同伸手拿走舒琬嘴上的煙,放在自己的嘴邊抽了一口,也吐了口煙圈。
煙霧中,舒琬腦中浮現出四個字“曖昧高手”。
若自己自控力差點,是不是也瞬間成迷妹了?
她伸手取走齊同手指上的煙,插進滅煙器,旋轉滅煙。她伸手挽住齊同的胳膊,說:“走吧,戲要做足。”
齊同另一隻手伸手拿過舒琬的包,說:“戲要做足……”
話音未落,他的唇,便輕輕落在舒琬的臉頰處,如蜻蜓點水。